“你剛才那樣一嚇,他本來就受了刺激,後來,再看到那閣樓裡面的東西,更讓他的病復發了。”褚野看著蘇小沫,輕聲說道。
“他……”蘇小沫轉頭,看著褚錫此刻就像個無助的小孩子一樣,“他是不是也有著不不能提起的童年?”
“褚錫的爸爸是個賭徒,而且還是個同性戀,跟褚錫的媽媽結婚完全是家裡的原因,後來,生下褚錫之後,因為他爸爸整日的賭博,每次賭輸了都會回來打他的媽媽,所以,他從小就生活在家暴之中,每次,他爸爸打她媽媽的時候,就會把褚錫關在黑房子裡面,所以,褚錫很沒有安全感,很怕黑,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處於自閉狀態,在褚錫五歲的時候,有一天,他爸爸喝醉酒,差點把他弓雖。暴了,幸好她媽媽拼死攔住,但是,也是那天,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媽媽被活活打死,滿身是血的倒在他的面前。”褚野緩緩說出口,語氣很是平淡。
蘇小沫聽著卻是氣憤不已,“簡直是禽獸,禽獸都不如。”
“是啊,那個禽獸因欠下一身債,就把褚錫賣到了那種專門虐童癖的酒吧,褚錫每天被打得渾身是傷,可是,他卻一句話都不說,那時候的褚錫,就像是沒有靈魂了一樣,直到有一天,那個酒吧被舉報了,他被救了出來,送到了孤兒院,後來被老頭子撿了回來,可是,沒想到老頭子竟然幹這種事情。”褚鉉接著褚野的話完,氣憤地一拳打在了牆壁上,血順著手指流了下來。
蘇小沫聽著,忍不住地流下淚來,她從來不知道褚錫竟然有著這樣的遭遇,而她還總是喜歡戲弄他,突然間,那種心疼讓她窒息,她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褚錫貼在額頭的劉海,“對不起,褚錫,真的對不起。”
褚鉉轉身,看著蘇小沫,“我不知道褚錫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又回到那個時候的樣子,但是,這次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這對於我們來說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不要說一直將老頭子當成再生父母的褚錫來說了。”
“可是,閣樓上的東西真的是老頭子所為嗎?”蘇小沫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可以收留他們的堡主,竟然會做出如此恐怖的事情。
“我願意相信,但是,不能不相信。”褚野抬頭,嘆了口氣。
褚昊和褚恆進來,蘇小沫看著褚恆額頭上的汗,“褚恆,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被褚婉姐推了一下。”褚恆扯出一抹笑容,緩緩來到床邊,看著褚錫,“我現在很擔心褚錫。”
也許,蘇小沫不知道,二十年的相依為命的感情,不論是誰都替代不了,褚錫是他們五個人裡面最讓他們心疼的,他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保護著他,不讓他受到任何的傷害,即便是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大發脾氣,他們都會陪在他的身邊,可是,剛才,他的那聲叫聲,讓他們四個人除了震驚還有的就是心痛。
蘇小沫想要起身,給褚恆檢查一下傷口,給褚鉉包紮傷口,可是,她的手就像是褚錫的救命稻草一樣,被緊緊地握著,不肯放手。
蘇小沫看著褚錫,除了心疼還是心疼,是那樣揪心的疼,他從來都是用表面的堅強掩飾著他內心的脆弱,還有他的自卑,可是,她還總是刺激著他,揭開他的傷疤,這讓蘇小沫內疚不已。
自從那天開始,古堡裡面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褚婉病了,一直在發燒,嘴裡不停地喊著媽媽,雖然,他們知道褚婉現在來到古堡的目的,可還是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因為,她畢竟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妹妹。
褚錫一連睡了七天,不論是誰,都叫不醒她,蘇小沫每天都有衝動,想要把他拉出古堡,送醫院,可是,每次,都被他們攔了下來,說褚錫離開這個古堡,更不會醒來的。
蘇小沫只能忍下來,這些日子,她的手一直被褚錫握著,蘇小沫就這樣一直坐在床邊,陪著他,不眠不休。
其他的四個人也是陰雲密佈,各自不說,但是,他們知道,很多事情已經在悄然發生著改變,這個古堡的秘密,他們不願去想的真相,終究還是被挖了出來,而他們一直在逃避的事實,也終於需要去面對了。
直到第十天的時候,蘇小沫再也忍不住了,她覺得這樣下去,褚錫肯定會死,所以,將褚錫扶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褚恆連忙上前,將蘇小沫攔住,“你不能帶他走。”
“他這樣下去會死的。”蘇小沫看著褚恆,大聲吼道。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古堡,他除了這裡,再也沒有地方去了。”褚恆說著,眼睛已經溼潤,這些天,他一直期盼著褚錫能夠醒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