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以後的戰鬥會更加jī烈,也可能會遇到意外和挫折,謹慎小心是必要的,但瞻前顧後就絕對不可取了。
圍剿和掃鬼子的招數不外如此。而行動之前,必然要籌措物資、準備彈徵集民夫,這些有跡可尋的徵兆,必然會被潛伏在敵佔區的情報員所覺察,並提前預警。從這些方面一想,黃曆便又釋然了。
況且,此次作戰的收穫並不只是佔領了一些村莊而已。滲透進敵佔區的部隊勇敢穿ā,大肆破壞後,在鬼子撤退要圍剿消滅他們的時候,並沒有象鬼子想象的那樣朝東突圍而回,而是突然向西南ǐng進,進入了楠阿皮諾和楠阿克芒之間的拉亞山,在鬼子的腹心打下了一顆釘子。
雖然這支部隊只有三百多人,再加上沿途村莊加入隊伍的華人青年,也不過五百人。但這支部隊在拉亞山的存在,與在西、中婆羅洲jiā界的馬勒山活動的鐵血青年軍主力形成了犄角之勢,將有效地牽制鬼子的兵力,使其不得不ōu兵專對這支部隊進行警戒和監視。
“戰爭無非是政治透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這是克勞塞維茨在《戰爭論》中的原話,簡化後便是最為人們所熟知的“戰爭是政治的延續”。
打下地盤,建立政權,這是相輔相成的計劃步驟。軍事行動結束,鬼子的防線被迫後縮,軍隊向前ǐng進,將二十幾個村莊納入懷中。雙方暫時偃旗息鼓,隔著一條小河對峙,就象拳擊比賽的休息時間一樣,兩個對手各自在狠狠瞪視著,補充著體力,憋著要在下一個回合中擊倒對手。
此時便是慕容辰、鍾可萍等人忙碌的時候了,大批政務人員在少量軍隊的保護下接管了村莊,一個包括陳JG等眾僑領在內的政務委員會成立起來,迅速取代了撤走的鬼子政權機構。鬼子乾得很“不錯”,這使政務委員會在爭奪人心的戰鬥中,不用付出太大的代價,只要稍微實行些惠民政策,便極易得到民眾的支援和擁護,特別是華人,在飽受日本人虐待和掠奪後,見到這支純是同胞的軍隊和官員,喜悅之情難以言表。
在政權基本穩固,各村都組建了護村隊後,即便是少量的軍隊,也都撤了出來,集結在各要點,準備迎擊日軍的進攻。
同樣是在敵後堅持鬥爭,鐵血青年軍和八路軍的戰術打法有很多相似之處,但區別卻不少。舉個例子,兩支抗日武裝的地盤和鬼子的佔領區是犬牙jiā錯的姿態,沒有什麼固定的界線,因為從兩者的實力來說,不可能構築堅固的防線來硬擋鬼子;但鐵血青年軍相對於八路軍來說,裝備和訓練要好上不止一個檔次。八路軍通訊能力太差,電臺到一九四四年才普及到軍分割槽,內部聯絡基本靠uǐ,一封鎖就兩眼漆黑,有心無力,至於友臨增援,也是甩開大腳拼命跑,極個別部隊有騎兵建制,還能玩把快速增援來時髦下。所以,八路軍的人不少,可惜經常被分割,等知道別處被攻擊掃通常黃uā菜都涼了;而鐵血青年軍目前的編制是三個小團,再加ǐng進拉亞山的一個營,再加上指揮部和基地,一共有六部電臺,通訊聯絡的暢通,使得軍隊之間的配合十分默契,協同作戰能力的加強使得軍隊整體實力大大凌駕於八路軍之上;當然,論部隊忍受艱苦的程度,黃曆自認不如。
隔著河,用望遠鏡能看見對岸的日軍正在構築工事,沒有炮樓,全是壕溝和碉堡。大概是吃了虧,知道鐵血青年軍有火炮,便不再修這種“活棺材”了。
雨季已過,河水很湍急,被炸燬的橋樑只剩下了幾根孤零零的支柱,在河水中經受著衝擊。
“這倒是個天然的界線。”區忠放下望遠鏡,對黃曆說道:“我們只挖了戰壕,似乎有些單薄,無法阻擋鬼子的攻擊。”
黃曆暫時沒有說話,依舊觀察著對岸,半晌才微皺著眉頭放下了望遠鏡,低沉地說道:“我們是游擊隊,一定不能忘了遊擊才是我們的主要戰術。構築陣地只是遲滯敵人,為我們贏得佈署和準備的時間,可千萬要儘量別跟鬼子打陣地戰,咱們還沒那麼多的本錢。”
區忠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設計的那個壕溝不錯,還有那種,讓日本矮子跳腳都不夠高的,為啥不用出來?”
鐵血青年軍修築不起鋼筋水泥碉堡,而是挖掘了一些土木工事和戰壕。在與鬼子爭奪據點的時候,戰壕工事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這種戰壕工事是按照黃曆的要求,在側壁又挖了防火炮、防飛機轟炸的貓耳敵人炮火準備時,只留幾個觀察員監視敵情,炮火一停,鬼子向上衝的時候,觀察員一發訊號,戰士們才從貓耳裡鑽出來擊迎敵,這樣便極大的減少了戰士們的傷亡。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