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原因,則是集中營裡艾琳娜的存在,他為自己的nv兒在活著,隔著鐵絲網看到自己的nv兒一天天憔悴時,雖然他心如刀絞,但還是努力擠出笑容,用這笑容鼓勵艾琳娜堅強地活下去,她還沒有結婚,甚至還沒有真正地戀愛過,上帝不會招走她的。
嘟——,一陣淒厲的哨響讓埃德文心中一驚,這是集合的哨音,天哪,日本鬼子不會是要槍斃我們了吧?埃德文痛苦地想著,他不知道後悔了多少遍,沒有聽黃曆的話,不肯離開設在打拉根的公司和別墅,自己已經老了,但艾琳娜——
所有的囚犯都被召集到了場地上,男nv是分開關押的,中間隔著兩道鐵絲網,只能互相注目,說話是要捱打的。在兩道鐵絲網中間,日本監獄長在幾個看守的陪伴下走了過來,後面還押著一個雙手反綁的西方人。
埃德文心跳減慢了,這個人他認識,是個英國佬,叫阿利克。監獄長用生硬的鼻音說了幾句,然後直tǐngtǐng地站著,頭側向一邊聽著翻譯,好象怕他翻錯了似的。
“企圖逃跑,並傷害帝國的看守……立即處死。”一個帶眼鏡的翻譯大聲說道。
當說到“死”字時,監獄長鞋跟碰了一下,讓自己站得更直些,又補充了一句,“大家都要引以為戒。”
站在阿利克旁邊的兩個看守將他踢跪下,阿利克兩眼充血,嘴裡出一些聽不清的話。當第三個看守拿過一把刀時,他出絕望的喊叫。監獄長把刀放在手上試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兩腳分開移動了一下,把刀揮動了幾下,並開始目測刀和阿利克頸部的距離。阿利克的喊叫變成了一種懇求饒恕的哀鳴。
監獄長慢慢舉起了刀,看著阿利克的脖子,口中噝噝作聲,猛地揮刀劈下。阿利克的聲音嘎然而止,隨之是一陣尖叫聲,自對面nv囚的隊伍。阿利克頭顱呯然落地,鮮血噴濺,染紅了地面。軀幹也倒了下去,綁在背後的手還在扭動。
埃德文的心臟猛烈跳動了幾下,記得第一次看砍頭的時候,他可是面sè蒼白,嘔吐不止的。對面的nv囚犯裡,艾琳娜流出了眼淚,捂著嘴chou泣著。埃德文強撐著,他的腳有mao病了,原來是麻木,蒼白少血,近幾日變成了一種紫紅sè,好象受了傷一樣。雖然並不很痛,但麻木感已擴充套件到足心,使他站立和走路都越來越困難。但他不能倒下,他要讓艾琳娜知道,她不是孤單一個人。
………………
“這是僑民集中營,這是戰俘集中營,總共有兩千多人。”特種部隊的偵察員在一張紙上畫著詳細的示意圖,給黃曆等人講解著,“僑民集中營的看守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戰俘集中營由軍隊看管,約有一箇中隊。”
黃曆點了點頭,在地圖上比量了一下,轉頭問張宗華,“古晉市的日軍調動情況搞清楚了嗎?”
“是的,偵察員剛剛回來。”張宗華說道:“古晉市的日軍確實有調動,昨天坐船走了一個大隊,城裡還有兩個中隊的兵力。另外在西連約有一箇中隊的鬼子駐紮。”
黃曆沉思了半晌,抬手看了看錶,說道:“集中營的鬼子和古晉市可能出來的援軍,由我們負責解決,你們呢,把部隊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攻擊西連的日軍,一部分負責接應僑民和戰俘回到勿dong的叢林基地。現在部隊馬上休息,過了中午後便要分散隱蔽行軍,爭取天黑後打響戰鬥。我們必須留出較為充裕的時間轉移僑民和戰俘,因為他們的行動肯定不會迅。要是拖到白天,日本飛機可能會現我們撤退的蹤跡。”
“是。”張宗華點了點頭,郭支隊已經6續向勿dong基地chou調了近千人的部隊,打一個鬼子中隊還是很輕鬆的,而且有主力抵擋古晉的援軍,就更沒有後顧之憂了。
“你再把集中營巡邏隊巡邏的時間,以及換崗的間隙詳細說一下。”黃曆伸手叫過偵察員,又仔細詢問了一遍,便和幾個軍官商議進攻的方法以及各自所使用的兵力,很快便做出了具體的計劃。
“宋隊長,你率領一隊二隊打頭陣,化裝奇襲戰俘集中營的鬼子,何營長,你率部負責增援。”黃曆指點著地圖說道,好鋼用在刀刃上,特種部隊在這種夜間襲擊上可是化了不少力氣訓練,“三隊採取同樣辦法襲擊僑民集中營,宗華,你的人馬負責接應;鍾營長,你率部卡住古晉通往集中營的公路,設好伏擊陣地,從集中營逃脫逃的鬼子,從古晉增援的鬼子,全都給我解決了。”
“是”眾軍官齊聲答應,以優勢兵力聚力於一點,進行雷霆一擊,一向是鐵血青年軍的傳統打法,絕沒有失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