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川的,但在第一輛t—34型坦克出現在面前時,防線就瓦解了。
韓國駐美大使張勉博士來到白宮。杜魯門總統在辦公室裡把那個大型地球儀轉了一下,用手指著朝鮮說:“這是遠東的希臘。如果我們現在堅決抵抗,就不需要考慮下一步採取什麼措施了。”張博土覺得沒有解決問題,含淚而去。
晚九時,杜魯門又在布萊爾賓館召開一次緊急會議。會,高階顧問喬治&226;凱南說現在是個機會,因為俄國不出席安理會,就不必擔心俄國會否決美國在聯合國的提議。
杜魯門總統根據這個想法,同意了安理會一個新的決議草案,號召聯合國全體會員國都出把力,把北朝鮮人趕回去。顯然,出力最多的肯定是美國人。杜魯門取得他的顧問們的同意以後,就指示布萊德雷指揮下的海、空軍部隊,給在三八線以南的韓國士兵提供直接的戰術支援。同時,他又在艾奇遜的催促下,對正在印度作戰的法隊提供更大的援助。
漢城於星期三陷落。韓國的防禦部隊撤到漢江。當天中午,在長島的斯德哥爾摩飯店,賴伊、雅可布&226;馬立克和歐內期特&226;格羅斯這三個外交家守約來參加定期的午餐會。很自然他們的話題是這場戰爭,別的事是沒有什麼要談的。
俄國駐聯合國代表馬立克堅持說星期天安理會的決議是非法的,因為沒有俄國代表在場,也沒有讓紅色中國參加。賴伊一絲不苟地盡到聯合國秘長的職責,勸告馬立克不要管是否是星期天,來參加安理會下午召開的會議,聽聽美國的新決議。
賴依問道:“在我看來,為了你們國家利益,你應該出席。”可是那位俄國人搖搖頭,激昂地說道:“不,我不到那裡去。”在離開餐廳後,格羅斯將額的汗擦掉。他對賴伊論說道:“假如他接受您的邀請來開會,情況就會不堪沒想。”不堪設想的情況就是蘇聯否決美國的新提案,那麼,美國很可能就得在沒有聯合國的支援下對朝鮮進行干涉——簡言之,越南式的戰爭會發生更早一些。
聯合國安理會的會議按時召開,俄國代表馬立克的座位仍然空著,那個強有力的美國決議被透過了。這是歷史第一次一個國際組織決定用武力去對付侵略,第二天的美國社論就是這樣提的,因為杜魯門向韓隊提供海軍支援和空軍掩護的決定在美國是大得人心的。當這個決定在國會宣佈時,議員們起立歡呼鼓掌。白宮新聞團聽到這個訊息都很高興,熱烈支援美國進行幹予。甚至《芝加哥論壇報》也向總統祝賀,指出輿論一致支援他的立場。
歷史矛盾可笑的事不少,但很少比得這一件。國務卿迪安&226;艾奇遜一直被人們嚴厲譴責為國際**的工具,但他竟然對**這樣勢不兩立,甚至認為總統可以以美國三軍統帥的身份,派遣美國武裝力量來進行一場的戰爭,而不必徵求任何人,包括國會的同意。
但那些美國的共和黨人高興了一會之後,愈來愈發現戰爭並無可取之處,從此他們就絕不會讓杜魯門忘記他曾說過這是“警察行動”。用一句平凡的話來概括政策,只有在政策奏效時,這句話才起作用。如果租借法案失敗的話,人們對羅斯福當年所說的“把花園澆水的管子借給鄰居”的比喻,就不會客氣了。不同之處在於,羅斯福當時的目標是要取得全面勝利,而在朝鮮的目標並不是要敵人無條件投降。它只是要停火,把侵略制止,這只是一種消極的目標,但這點在1950年六月還沒有人看得出來。
東京方面在星期四早發出的新聞公報說,南朝鮮六萬五千名守軍,傷亡和被俘已近半數。顯然,傷亡這樣不斷增加,不能長此以往。也很顯然,美國海空軍部隊的戰術支援也不能扭轉戰局。事態的發展每小時都不同,愈來愈要求杜魯門更多介入。
從東京駐軍總部傳來的訊息說,布萊德雷已飛往朝鮮,對戰鬥情況進行實地視察。這位將軍到達漢江時,看到了軍隊對幾條橋樑進行防禦,但已經是最後的絕望的掙扎。這位將軍在路旁的小山崗站了二十分鐘,看著那些士兵潰退,難民們籲天搶地,北邊的大炮卻轟個不停。他的一位參謀後來說,他“看到了兵敗如山倒的狼狽情景。”布萊德雷回到的美軍總部,就向五角大樓拍發電報:“要守住現在的防線和將來有能力奪回失地,唯一的辦法是把美國地面作戰部隊派到朝鮮戰場。”
這個要求終於還提出來了。這一週來,杜魯門總統早就知道必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來的,現在它終於在星期五早三時透過五角大樓一部電傳打字機的滴滴答答的響聲傳來了。這讓杜魯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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