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內瓦舉行的、有十九個國家參加的關於亞洲問題會議,看看能在會上取得什麼結果。
在接下來的政府會議中,爭論很激烈,但最後暫不出兵干涉的意見佔據了多數,這與黃曆訪問時所闡述的理由相差不多。
“我們不能閉目不看這個事實,即越南這個問題的雙重性,我們收到的情報表明,法國人並不理解失敗的原因,頑固地在這些地區還繼續存在那種非常過時的殖民觀點的方法。”國務卿杜勒斯說道。
“我們在那裡是手腳乾淨的,沒有任何殖民主義的汙點。至於奠邊府失敗,焉知非福?頑固的法國佬,浪費了我國太多的金錢,卻還是讓我們看不到最後勝利的希望。”副總統尼克松竟然有些幸災樂禍。
陸軍總參謀長李奇微則更是極力反對,他說道:“如果同意了出動美國空中力量,那麼調派步兵就只是時間問題。越南是什麼樣的情況?稻田、叢林,壞得難以想象的公路網,非常可憐的通訊裝置,連海港也很差。美國目前進行干預,那就是悲劇性的冒險行動。對有戰爭經驗的人說來,這意味著什麼,幾乎是一眼就可以看清楚的。”
最後,艾森豪威爾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不進行干涉,而是全力支援南洋聯邦對於越南的計劃,聯手擠掉無能又頑固的法國佬,開始新的印支行動。但為了應付法國人的求援,也為了最大限度地消耗越盟的力量,他還是決定臨時租借給法軍八十架戰鬥轟炸機,三十架配有飛行員的C—119型運輸機。
這個決定確實給法軍打了一針強心劑,河內法軍利用戰鬥轟炸機對越盟的陣地、交通和後勤運輸狂轟濫炸,造成了越盟的嚴重困難。越盟部隊傷亡很大,長期露營,體力消耗過多,病員劇增,四萬多人的隊伍裡卻只有幾個醫生。越盟被迫停止了攻擊,在中國顧問團的建議下,改變了原來的攻擊戰術,組織了部隊和民工向奠邊府的核心工事挖掘壕溝,日夜苦幹,據說已經挖了數百公里長的戰壕網。
這是一場雙方較勁的拔河,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四月間的殘酷流血,使雙方都難以忍受,越盟遭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奠邊府的法軍日子更不好過。
莫邊府的危局引起了全世界的注意,全世界的各大報刊都以頭條新聞報導奠邊府的訊息,好象在報導東西方兩個世界的最後決戰。
美國的《時代》雜誌寫道:“巴黎在春意盎然裡鮮花散發著馥郁的濃香,然而,市民的氣氛卻跟六千英里之外的那條戰火紛飛的山谷,同樣籠罩在悲慘的陰影裡。”
法國的《費加羅報》卻沒有《時代》週刊那樣安閒的幽默感,它的描寫是悽慘的:“奠邊府已經處在絕望的邊緣,生存環境已經臨近忍耐的極限。傷員躺在塹壕裡呻吟著等待醫治,在美國運輸機投下的軍需物資中,卻缺少藥品和水由於越盟高射炮的威脅,運輸機不敢低飛,高空投擲的物資,大部分落進越盟手中。穿過奠邊府的楠雲河已被浮屍填滿,水源斷絕,用過濾器一點一滴過濾的水,只能給那些乾渴得近於昏迷的人。”
法國人在即將要面臨軍事上的慘敗之時,還要接著忍受政治上的痛苦。在日內瓦會議上,“**的代表帶著得意的微笑而來,”西方記者報道說,“他們大談特談和平。而一位美國代表卻怒不可遏地對記者說:“他們來到這裡,口談和平,面帶虔誠,兩手卻滴著鮮血”而法國代表卻面帶悽槍,滿腹苦水,無法傾吐
太晚了,法國人太傻蛋了,失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卻成就了越盟的功績,以及他們的信心。黃曆伸手彈飛了沙盤上奠邊府插的法國小旗,很鄙夷地冷笑起來。
在五十多天的戰鬥中,法軍早就應該做出相應的佈署,而不是坐等滅亡。增兵寮國上寮,接應奠邊府守敵突圍;利用傘兵突降越盟軍隊後方,策應奠邊府守軍進行反擊。這都是可取的戰術,而且也不復雜,即便不能擊敗越盟軍隊,也不至於被越盟全殲。機會從手中丟失,滅亡又怪得了誰。
而法國人又做了一件可笑而無用的事情,他們有感於失敗的重壓,覺得需要給奠邊府守衛者以精神上的鼓勵,晉升卡斯特里上校為準將,並授於每一個奠邊府守衛者一枚十字軍功章。而用運輸機空投的淮將肩章,慶祝他晉級的白蘭地酒,以及成盒成盒的戰鬥十字獎章和榮譽軍團勳章卻落入了越盟的陣地。以至越盟電臺興高彩烈地宣佈,他們已把空投的補給,包括白蘭地酒在內,全部繳獲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奠邊府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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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議會君主制
第一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