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黑鍋,或許能改變歷史也不一定呢!來吧,做了不白做,閒著也是閒著。喬治手不停歇,刷刷的做著記錄。
“列寧的遺孀克魯普斯卡婭與列寧相濡以沫,不僅是列寧的夫人,還是他的老戰友,老布林什維克,而且受過良好的教育。待革命功成,她位列人民委員,其資歷、聲望都遠遠超過當時的斯大林,真可謂蘇聯國母。後來托洛茨基組成反對派,想用民主國家那套合法鬥爭來鬥垮斯大林時,結果克氏也捲了進去,利用列寧遺孀的特殊地位來號召群眾。斯大林極為憤怒,他倒是不敢直接對克氏下殺手,於是就打電話和克氏大吵,最後他威脅克氏:你再胡鬧下去,我就讓別人來做列寧的遺孀!這威脅嚇壞了克氏,這是讓列寧本人的光輝形像蒙受玷汙。深愛列寧的克氏實在無法想像這種可怕的前景,所以她不得不違心地屈服了。”
說到這裡,黃曆撇了撇嘴,做著結論,“以婦人為質這種事,我相信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民族看來,都不是什麼光彩事。斯大林做這種事,真是讓人另眼相看。”
“是的,確實很令人吃驚。”喬治乖乖點著頭,黃曆已經說出了很多讓他難以置信的東西,他的內心已經全被一種狂熱的成功感充滿。
“喬治,你是不是有改行的念頭。”詹森彈了彈菸灰,打趣道:“我想,這恐怕能讓你成為非常有名的記者,不過你要擔心的是蘇聯國家安全域性特工的暗殺。”
“是的,歷史性的一天就要來到,就要因為喬治的報導而提前來到。殺害俄羅斯帝國最後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和他家族中所有成員的事件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對這個極端殘酷的犯罪,我們不能再保持沉默,現在必須說出真相。葉卡捷林堡的屠殺,將成為歷史上恥辱的一頁。俄羅斯人必須以安葬死者的方式,為前人的過失贖罪,為無恥的犯罪懺悔,也為所有的人懺悔。因為不能為這樣的犯罪辯護,再不能為政治目的與愚蠢的暴行開脫,我們再不能自我欺騙。處決羅曼諾夫皇族的事件,後果留給今天。安葬葉卡捷林堡犧牲者的遺骸,是人類正義的審判,也是為很多人共同參與暴行的贖罪,俄羅斯所有的人都要為民族的歷史承擔責任。”黃曆煞有介事的說著,把這當作了面對大眾的一次講演。
“建設新的俄國,必須依靠她的歷史傳統,俄國曆史的許多輝煌篇章,與羅曼諾夫王朝密切相關,但是和尼古拉二世名字相聯絡的,也有慘痛的教訓--企圖僅僅依靠暴力和毀滅去改變人們的生活方式。對俄羅斯來說,這是一個血腥的世紀,俄國失去和諧的世紀。伴隨這個終結的是不分種族、宗教和政治信仰的懺悔,這是他們的歷史機會,他們必須為後代著想。讓我們悼念死於暴行和仇恨的無辜犧牲者,願他們的靈魂安息。是的,人類的歷史裡,願一切死於暴政下的靈魂都能安息。阿門!”黃曆在胸前虔誠的划著十字,結束了自己的表演。
“阿門!”詹森也劃了個十字,然後笑著說道:“願上帝原諒這些無知的罪人。老朋友,你說的這些情報彌足珍貴,管他真的假的,越有爭議越能轟動,對,這已經不是喬治個人的問題,我們會在合適的時機向外界披露。至於報酬,我想大聖女,再加上兩千塊錢,應該能夠讓你滿意。”
“別提什麼大聖女,你問問喬治花了多少錢買的,我只要一半就行。”黃曆苦笑著說道。
喬治有些疑惑地望著詹森,猜測著說道:“你是說,我不能把這些訴諸報端?因為這是未經證實的事情,我必須對此負責,是吧?”
“喬治,你忘了你的本職工作,不是記者,對,不是。”詹森強調道:“是對是錯,讓歷史去證明吧!如果條件允許,你當然願意去調查證實,但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在合適的時候將塵封的罪惡大白於天下,讓劊子手自己去證明清白,這是他們為避免審判而必須盡的義務。所以,並不存在什麼讓你負責的事情。”
“我明白了。”喬治點了點頭,對黃曆展顏一笑,說道:“等我退休後,我會成為一個出名的記者。現在,為了表示感謝,我給你寫一張借據。”
“借據,什麼借據?”黃曆很困惑,“我剛才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必當真的。”
喬治工工寫完借據,遞給了黃曆,臉上帶著壞笑。
“我欠你半個大聖女,特立據為憑。”
黃曆看得直翻眼睛,刷刷地將借據撕掉,嘆了口氣,指著喬治說道:“原來你這傢伙看著悶悶的,卻也不是個好東西。對了,你們不準洩漏這些訊息的來源啊,我可怕有人告我誹謗。”
“你也知道害怕?”詹森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