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合作,不是嫌自己命長,恐怕還沒到上海,就被人給賣了呢”
“黃兄弟,你不是軍統的人?”張淵並不知道黃曆在軍統中的具體身份,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只是一個編外成員,或者說是一個被僱傭的臨時人員。”黃曆簡單地解釋道:“所以,姓周的和姓林的也不能命令我,我不願意幹,他們也沒招兒。”
“那你覺得能幹成的把握有多大?”張淵好奇地問道。
“這個——不好說。”黃曆沉了一下,很謹慎地說道:“汪逆出入肯定戒備很嚴,防彈車是必不可少的,而且不會太頻繁lù;面。”
“防彈車算什麼?裝甲車不是都被你打翻了,你那把槍——”張淵笑著說道。
“保密,我早就和你說過的。”黃曆很鄭重地說道:“刺殺汪jīng衛,可是風險極大的活兒,你要怕我搶你那個正司令的位置,就使勁把我往前推。”
“嗨,你這話說的。”張淵把菸頭扔在地上,很不高興地說道:“你是有大志向的,這個破司令啊,你要是稀罕哪,我白送給你。”
“所以呢,咱倆才能相處得融洽,合作得愉快。”黃曆笑著拍了拍張淵的肩膀,說道:“好了,別想什麼汪jīng衛的事情了,要幹掉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日本人可是把他當個寶呢”
“要是容易,軍統也不會接連失手,連折大將了。”張淵若有所思地說道:“姓林的這麼一副笑面虎的架勢,我擔心他不會死心,還會從別的方面來勸說於你。”
黃曆不以為意地一笑,說道:“我想做的事情,攔也攔不住;我不願做的事情,誰說也不好使。我倒是很好奇,姓林的想用什麼來我,會拿出什麼樣的條件。”
“對了,慕容辰那個象妖jīng似的妹妹給你捎信,說:‘上海人傻錢多’是什麼個意思?”張淵微微皺眉說道:“我聽著怎麼象是在勾引你去當強盜呢?”
哈哈哈,黃曆開心地笑了起來,心說:還真讓你猜對了,凌雪盯著上海灘租界大亨們的腰包眼睛直放賊光,要和自己組合成雌雄大盜,猛撈狠搶呢
林承恕利用張淵所部的電臺給周復發完了密碼電報,回到了住處,往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微閉眼睛思索起來。
1939年3月,軍統jīng心策劃的河內刺汪行動失敗後,並不甘心,繼續著對汪jīng衛的暗殺行動。軍統派少將級特派員戴星炳到上海負責軍統上海區與租界警務當局的聯絡“協調”,並伺機刺殺汪jīng衛。不料,戴到上海後,在謀刺偽上海市長傅筱庵的過程中,暴lù;了身份,遭到“76號”的逮捕,經丁默邨“簽報”周佛海,並經汪jīng衛批准,將戴星炳槍決。
戴星炳來上海時,軍統派書記長吳賡恕率特務十人隨往,協助戴工作。戴死後,吳賡恕繼續活動,威脅利南京“維新政fǔ”內政部警務司的兩名科員利用“師生關係”接近汪jīng衛,刺殺汪jīng衛以自贖。不料,兩人表面懾於吳之兇橫不敢不從,暗地裡卻向“76號”告密,致吳被逮捕,隨後槍決。
刺殺汪jīng衛的行動屢遭失敗,軍統接連損失多名干將,戴笠極為傷心,同時也更加jī起了戴笠對汪的報復心理。他重新調整部署,一方面派軍統行動專家、河內刺汪行動組組長陳恭澍接任上海區區長,以加強對刺汪行動的領導;一方面用內外結合的方法,在上海建立北極冰箱公司,作為刺汪行動的密點和聯絡站,以軍統特務陳三才當經理,三謀刺汪之策。考慮到汪jīng衛出入都乘坐保險汽車,戴笠還為陳三才配備了一支穿甲槍,以作狙擊汪的汽車之用。不料,行動又被軍統特務吳道紳出賣,結果陳三才被捕,所有刺汪行動計劃、檔案與槍支彈全部被抄。
林承恕愈發皺緊了眉頭,起身坐起,戴老闆不惜血本,接二連三佈置行動,可以猜想是何人能向他施加巨大的壓力,如果日汪密商成功,組府南京,此人的暴怒更加可想而知。可黃曆這位應該是創造了刺殺最好紀錄的傢伙,卻一口回絕了刺汪的邀請。雖然來的時候,周復與天津站也有過溝通,對此結果也不算出乎預料,甚至還會想別的辦法,但他到底想要什麼,還是貪生怕死,或畏難不前?
儘管對使用黃曆刺汪,戴笠並未有明確表態,但此時如果刺殺成功,無疑解決了戴老闆的一個大難題,同時也使那位的龍心大悅,日後飛黃騰達當不在話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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