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確切的根據,從說話的反應,以及慕容辰的表情動作,他還沒法判定。如果不是他多心,便是慕容辰的演技夠高超,或者是時間還短,沒有露出破綻。
月亮在天上吐放著光輝,夜空象無邊無際的透明的海,安靜、廣闊而又神秘。
黃曆和珍娘坐在桌旁說著話,小琴和妞妞在裡屋床上玩耍,不時傳來清脆的笑聲。
“慕容家的老太太看見了兩個孩子,特別喜歡,給了不少零碎玩藝和吃食。”珍娘笑著向黃曆彙報著這幾天的經歷,“還和我聊了半天,聽說小琴不是我親生的,想讓小琴做她的義女呢!”
這老太太,認姑娘上癮呀!黃曆對此倒無可無不可,順著話說道:“小琴要是願意,咱們也不好說什麼,你看這老太太是真心的嗎?”
珍娘想了一下,說道:“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倒看不出假來。她還說要親自教小琴看書識字,把小琴培養成大家閨秀。”
自己姑娘都沒教好,還想再試一把?黃曆微微一笑,說道:“這兩天我們就要走了,去上海,然後再作打算。”
珍孃的眉毛輕微動了一下,低下頭沒有說話。
“怎麼,你不願意走嗎?”黃曆疑惑地問道。
珍娘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黃大哥,你說上哪就上哪,我聽你的。”
黃曆沉默著站起身,在屋中走了一趟,又將椅子挪到珍娘跟前,坐下來望著珍孃的臉說道:“阿珍,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按理說,咱倆是共過患難的親密關係,你不要委屈自己。”
珍娘有些侷促,特別是黃曆提到親密關係,臉不由得紅了,囁嚅著說道:“沒,我沒委屈自己。”
“那你抬頭看著我。”黃曆注視著這個害羞的少婦。
珍娘抬頭看了黃曆一眼,立刻又轉移目光,黃曆突然伸手捧住了她的臉,珍娘呆住了,眼睛眨了眨,伸出雙手,抓著黃曆的手,想拉開,但在黃曆溫情的目光注視下,突然沒了力氣,垂下眼瞼,兩顆淚珠滾了下來。
“阿珍,別哭。”黃曆柔聲說著,用大拇指輕輕拭去她的眼淚,站起來,將她的頭摟在胸前,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
珍娘聞著那熟悉的體味,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覺得又回到了兩人共同生活的日子,被這個男人摟在懷裡,總是那麼安心,那麼舒適,什麼煩惱都飛走了,不見了。
黃曆感覺到珍孃的手回抱住了他的腰,頭輕輕地動了兩下,用臉蹭著他的胸膛,他托起珍孃的臉,對著紅唇吻了下去。
“四哥,四哥——”外面傳來了凌雪的呼喚。
黃曆和珍娘倏地分開,珍娘臉紅心跳,轉身奔進了裡屋。
“我在這兒。”黃曆舔了舔嘴唇,推門走了出去。
“四哥——”凌雪快步走近,拉著黃曆很神秘地低聲說道:“他果然很可疑,來了兩個人,關起門來商量陰謀呢!”
黃曆眨了眨眼睛,才琢磨過來,凌雪這沒頭沒腦的話是在說慕容辰。他沉吟了一下,說道:“能去偷聽嗎?”
凌雪點了點頭,說道:“我這不來找你了。一會兒呢,我引開旁人的注意,你偷偷地溜進去。ok?”
黃曆點了點頭,回屋取了個茶杯,和凌雪一前一後出了院子,直奔慕容辰的住處。
……………
凌雪的吵叫和老黑的勸慰慢慢遠去,黃曆從牆角的隱蔽處竄出,躡足潛蹤,摸到了窗下,伏身用茶杯偷聽。
“慕容兄,你這妹妹挺刁蠻哪!”一個男人的聲音被黃曆收入耳中。
“她呀,被家母慣壞了。”慕容辰搖頭苦笑。
“長得可真漂亮,不愧是那個什麼,影后啊!”一個女人說道:“這一身打扮也挺新鮮,上海的女人都這麼穿嗎?”
“誰知道上海現在流行什麼衣服?”慕容辰說道:“還是繼續說咱們的事情吧,藥品呢,我再想想辦法。現在鬼子控制得很嚴,只有搞出點合情合理的名堂,才能弄到。”
“怎麼個合情合理?”張淵問道,慕容辰的鬼心眼極多,可不象他只知道打仗。
“你們搞點聲勢,我帶人與你們開仗,開仗便有傷亡,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向鬼子要。”慕容辰冷笑道:“要是鬼子不給,我從別的渠道去買,他們也無話可說。”
“這個辦法好,怪不得阿淵說你足智多謀,賽過諸葛之亮呢!”許小鳳書讀得少,說話也有些不倫不類。
“好,過完年我們就出動。”張淵點了點頭,說道:“慕容兄,你這腿得養多久啊,咱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