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把淚截回去,她知道落淚是毫無用處的。輕輕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她的臉上有了點異樣的紅色,她心中的傷痕並沒有平復,可是為了腹中的小兒,她已決定不再隨便的啼哭或暗自發愁,免得傷了胎氣。
她很餓,很冷,可她不想向外面那兩個人乞討和哀求,她慢慢的起身,倒了杯涼水,找出一塊乾硬的雜合面餅子,緩慢而艱難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院門似乎響了一下,接著是亂七八糟的吵嚷,她彷彿聽而不聞,依舊坐著不動。二柱被抓走七八天了,監視她的人從七八個變成了兩個,但只抓走了一個走錯門的收舊貨的貨郎。今天,又是誰倒黴呢?
崔小臺推開院門,剛轉過影壁,便被兩個傢伙用槍逼住了。他眨了眨眼睛,愣頭愣腦地問道:“幹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老子也有帶槍的朋友,拿這玩意兒嚇唬誰呢?”
“少廢話,老實地跟我們走一趟,別找不自在。”一個矮個的傢伙瞪起了眼睛,為了加強語氣,他揮了揮手槍。
“憑什麼呀?”崔小臺脖子一梗梗,滿臉不服氣的樣子。
“就憑這是日本人的命令,凡是到這個院來的人,全部抓起來。”另一個傢伙好象脾氣稍好一些,說道:“看你象是在幫的,要是沒你什麼事兒,很快就能放出來。現在呢,就別跟我們哥倆羅嗦了。”
“拿日本鬼子嚇唬我,我見過鬼子躲開我找鬼子去”崔小臺說著扯開了棉襖,露出他的胸膛,把胸膛拍得很響,毫不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