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了電視螢幕上。
“我不明白北越人怎麼經受得住,那真是山崩地裂我們腳下的山崖在顫抖,塹壕在搖撼,我們在地堡裡,就象坐著吉普車在坑坑窪窪的路上顛簸,連蓋頂的沙袋都震裂了,砂石撒落到領口裡和咖啡杯裡。許多北越軍被震得七竅流血,五臟翻轉,可是,他們竟然還在支撐……溪山周圍,大家可以看到,在四公里之內的山谷全都被炸成了焦土。”播音員的畫外說明向世界各地的人們講述著這觸目驚心的場景。
電視的螢幕依然沉著地展示戰場的景觀,場面切換,出現了昆嵩機場和『波』萊古機場的鏡頭,那沉睡嬰兒般的重磅炸彈正被搖籃車推進彈艙,機場上飄動著白『色』的雲朵,在白雲中編好隊的機群飛向溪山……
“美國海軍陸戰隊堅守住了881高地,陣地前留下了幾百具北越人的屍體;南洋聯邦軍隊在武裝直升機掩護下,發起反擊,在溪山西南陣地與敵『肉』搏,血戰兩小時,前進三百米我強大機群正向敵人炮兵陣地實施轟炸。溪山保衛戰已進入第六十二天敵人陣地動搖,傷亡慘重,攻勢不斷減弱。”
畫面突換,從前沿陣地突然轉向溪山機場,不斷有炮彈爆炸,有一架折斷機翼的c—123運輸機在跑道一側熊熊燃燒, “對溪山保衛者來說,這是沉重的一天,溪山落下上百發炮彈,飛機跑道受到損傷,一架正在卸貨的運輸機被炮彈擊中並有十六人由此喪生……”
電視畫面暗了下來,拍攝的是黑天,陣地上不時閃起爆炸的火光。時間不大,一陣巨大的嗡嗡聲響了起來,一下子,整個天空紅亮起來,黑暗隱退,所有的雜草、木樁、彈坑在光亮的霞雲中一清二楚。無數個燃燒彈的子彈頭,象火雨似的散佈到半空中。
在攝像機的長鏡頭下,陣地前面變成一片火海,本來是沒有人影的,突然就出現了北越士兵彷彿從地底下冒出來,蹦跳扭曲著在烈火中掙扎,那情景既壯烈又悲慘。
依舊是那個畫外音的講解:“北越軍依然效法奠邊府的經驗,在深夜裡向我軍陣地挖掘塹壕,用彎曲的深溝和溝裡的『洞』『穴』來躲避轟炸,有的竟然延伸到我們陣地前沿一百多米處,我們的戰鬥轟炸機丟下數以百計的凝固汽油彈,使這些深溝變成一片火海。北越軍也曾試圖挖地道接近溪山高地,但我軍的監視監聽系統引導轟炸機群和105毫米炮群,立即把挖掘地道者埋葬在未挖成的地道里……”
此時,肯尼迪總統也對著電視螢幕,『陰』沉著臉嘟囔著:“可怕的戰爭,可怕的北越『共產』黨,如果不是這次行動,我還不知道他們竟會有這麼瘋狂。”他把臉轉向一邊,眼神裡流『露』出難以名狀的衝動和煩『亂』,“問題就在於要讓別人信服我們的力量,越南就是這樣一個地方。這是在越南的決定『性』時刻,我們必須打贏”
慘烈的戰鬥吸引了幾乎全世界的目光,《南洋日報》評論道:如此篾視生命的進攻前所未有,荒唐至極,可見越共領導人之冷酷。在聯軍的鋼鐵打擊以及鋼鐵意志之下,可恥的侵略必將被粉碎;《紐約時報》記者道格拉斯?羅賓遜在描述溪山戰況時說:“那是個被爆炸和死亡籠罩的可怕之地”;《華盛頓郵報》寫道:尼亞加拉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大瀑布之一,那瀑布似銀河倒懸,以山崩地裂之勢直衝河谷,聲如雷鳴,所以溪山轟炸在戰爭史上也應該寫上一筆……”。
黃曆的目光從辦公室的超大螢幕上移開,低頭在電報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北越軍已是強弩之末,各部隊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反擊的時候到了。
十一月七日,在北越軍停止攻勢的第二天,前線聯合指揮部認為解決溪山的時候到了。經過幾十天的血戰,北越軍的圍攻已經遭到了重創。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二團、越南王國第五師、越南王國機械化第四旅發起了打通九號公路的軍事行動。與此同時,溪山守軍在強大的空中掩護下向北越軍發起反擊。遭受重創的北越軍面對來勢洶洶的反擊,已無力支撐,在進行了一些抵抗後,主力化成小股武裝分散向寮國境內撤退。十一月九日,持續了六十六天的溪山圍攻戰結束,共有七千餘越軍在溪山戰死,受傷者達到了八千餘。
戰爭結束了嗎?顯然還沒有。就在聯軍發動解圍作戰的同時,越南王國集結在北緯十七度線的部隊向北越發動了進攻。越南王國政fu宣稱要對北越的侵略進行懲罰作戰,而順化平民被屠殺的慘景以及倖存者的描述被記者們大肆渲染,『激』起了越南王國民眾以及西方國家的憤慨。
倖存者中有一個奄奄一息男孩,他的左臂被整個砍掉了。他用微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