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曲折,有時還要走過陡坡峭壁,狹窄的地方只能容人側身xiǎo心透過。傷員恐怕又要遭罪,如果能夠從這條大路透過,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三百多人,依據偽軍的戰力來算,倒也不是什麼勁敵,關鍵是敵人據險而守,我們又沒有重武器,攻克不易。”黃曆和沈棟、區忠等人聽取完情報,表示出心中的擔憂,“俗話說:夜長夢多。我們在此地不宜久留,今晚必須做出決定,是強行突破,還是——,或者繞過敵人據點,翻山越嶺潛過去。”
“強行突破,恐怕傷亡過大。”沈棟雖未言明,但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清楚。
“我也覺得強行攻擊沒有把握,那條xiǎo道雖然難走,也難不過攀登懸崖吧!”區忠附和著沈棟的意見。
“傷員是個問題。”黃曆撫著額頭,有些苦惱,一眼瞟見程盈秋在mén口晃了一下,向他招手,便站起身,和眾人說了一聲,走了出去。
“開會哪?”程盈秋明知故問,笑嘻嘻地說道:“有個好訊息,特意來告訴你。”
黃曆寵溺地伸手抹去程盈秋沾在嘴角的一點點心屑,笑道:“這下可撈著好吃的了,饞貓樣兒,也不怕人笑話。”
程盈秋郝然一笑,說道:姐告訴我,她的表哥在治安軍當營長,就在附近的據點,我們不是要從那裡透過嘛,她雖然很討厭這個表哥當漢但願意去勸說一下,讓我們過去。”
黃曆眨了眨眼睛,這是一個重要的情報,但對沈yù婷的自告奮勇卻是不以為然,到底是缺乏社會經驗,以為這是演戲呢,還想來個深入敵營,以口舌之利取勝。
“她想得太簡單了。”黃曆淡淡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別說只是表哥表妹的關係,只怕是父母兄弟想要促成此事也是不容易。你回去告訴她,稍安勿躁,我們研究一下,這個情況很重要,很可能有用到她的機會。”
“哦,那我走了。”程盈秋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黃曆回到屋裡,稍稍皺著眉頭,仔細思索著剛剛得到的情報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這麼一會兒,沈棟等人還未做出決定,畢竟傷員是不能丟棄的,可那條路又確實難走。
“我呢,剛剛得到了一個新的情況。”黃曆將沈yù婷和治安軍營長的關係說了一遍,微笑著說道:“我有一個想法,咱們大家集思廣益,爭取制定出一個新的行動計劃。說到治安軍,他們人數並不是太多,戰力也不強,如果不是憑險據守,我們並不畏懼他們。那我們就換個思路,想辦法把敵人引出來,在野外伏擊,然後再攻打已經兵力薄弱的據點,或者可以用別的辦法智取。”
屋裡沉寂下來,各人都在認真思考,對於他們來說,更加希望能透過戰鬥來解決問題,如果不是畏難於攻堅,他們也不願翻山越嶺,攀險越難。
“逢強智取,遇弱活擒。”韓德光套用評書裡的說詞,揮著手說道:“如果能夠不用攻堅,我寧肯用戰鬥解決問題。不就是幾百皇協軍嘛,鬼子都沒放在咱們眼裡,還怕他們?”
“是讓你想辦法,不是讓你說大話。”沈棟揶揄地笑道:“我看沈家xiǎo姐這條線索可以利用一下。如果能把那個營長調出來,敵人群龍無首,也好打多了。”
“如果是伏擊的話,我看這個村子外面的地形就很不錯。”區忠說道:“那道塘堰就是現成的工事,還有旁邊的莊稼地,那麼多高杆作物,人藏在裡面,外面根本看不清。”
大家的思路一開啟,這計劃就會越來越嚴密。”黃曆捏著下巴壞笑道:“還有剛剛抓住的那幾個皇協軍,不是傅老二的人馬嘛,這也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藉口嘛!聽沈家xiǎo姐的口氣,她和表哥的關係應該不止於此,我再去核實一下,你們先研究伏擊的各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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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啊——”沈yù婷聽黃曆問得仔細,也沒太在意地說道:“這個人太過庸俗了,雖然他是吹拉彈唱沒有一樣不會,那人情通達、舉止應酬也很熟練,可就是骨頭太軟,眼皮子太淺。”
“他是不是很喜歡你?”黃曆並沒顧及nv孩子的害羞,直截了當地接著問道。
“這個,好象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沈yù婷臉紅了起來,期期艾艾地說道:“曾經有一段時間,他住在我家裡。老是陪著我,給我說笑話兒,彈鋼琴,唱歌,朗誦安慰我。不過,自從他當了漢我只見過他兩回,那還是沒躲開的緣故。”
黃曆微笑著點了點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你不怕危險,要去勸說他,我看非但是很難成功,而且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