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兵(強拉民伕);另一類通常是無根的兵痞、土匪、流氓、遊民等,投偽原因除了生計,還有自利或無所事事等等。
這樣組建的偽軍沒有政治目的,國家觀念、民族意識薄弱,只是把當兵看成生存和養家餬口的手段,他們沒有決定權,也很少去思考更深層面的問題,只是兵隨將轉地聽從供養他們的領導者。自然,hún飯吃犯不著把xiǎo命搭上,偽軍之怕死畏戰便成了家常便飯。
順利地解決了治安軍,佔領了據點,沈棟等人立刻派人催促後續的部隊和傷員急速趕路,並且帶人整理搬運據點內的物資。繳獲的槍械彈yào自然要全部帶走,連據點內的糧食也一粒不剩,盡數裝車。
從外面看,據點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炮樓上的日本膏yào旗悄然不見了。當然,這不是什麼特別醒目的標誌,但卻是約定好的一個訊號,表示據點已經被順利拿下了。
鬼子顧問宮藤被狙殺後,治安軍在心理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加上黃曆等人已經牽著他們跑了太多的路,疲累不堪的他們終於放棄了繼續追擊,開始緩緩地返回據點。
這股人困馬乏的治安軍只能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走,而黃曆等人完成了任務,卻開始從另一條道快速向據點奔去。
不是在秀美的景sè面前,不會進入意境,有神怡的感覺;不是看見一派夕陽紅,不會有廣博,感悟浩瀚的情懷;不是縱馬賓士,不會盡情奔放,感覺因環境而生的暢快。
由於被流彈打傷了一匹牲口,黃曆便把自己的騾子讓給了林大猷,和程盈秋騎在一匹馬上,在大路上賓士。
慢慢的,程盈秋已經適應了剛開始的那種恐懼感,坐在馬背上飛奔可以讓人心理上產生一種快樂的刺jī,她在飛馳的駿馬上體驗到了風的jī情,馬的躍動,生命的活力。
“騎馬飛奔的感覺真好。”程盈秋撩開額頭的散發,笑著說道:“跟騎騾子是兩種感覺。”
“那你得多練習,別隻能趴在馬背上,摟著馬脖子發抖。”黃曆調侃道:“這還不是真正的戰馬,否則速度會更快。”
“哼!”程盈秋故意用鼻子來表示自己的不滿,烏黑的秀髮迎風飄揚得黃曆左右擺頭,還是被nòng得打了個噴嚏,全噴到了她的後脖子上。
程盈秋用胳膊肘搗了黃曆一下,隨即又體會著那種暢快的感覺,黃曆抓著韁繩,寬大而溫暖的臂膀正把她環在當中,路旁樹木和岩石象奇蹟般的在她眼前分裂,飛快地又在她身後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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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輛大車向山裡行去,身後是兩個冒著濃煙和火舌的炮樓,在外面東擋西殺了這麼多天,終於要回去了,別人倒還表現得不明顯,而特勤隊員們卻很興奮。
“老三,在想什麼?”沈棟滿臉笑容地問道:“咱們走這一趟,可是大大地風光了一回。不僅人多了,光這繳獲就能讓別人驚掉了下巴。”
“呵呵,確實很幸運,我也沒想到會有如此大的收穫。”黃曆笑著看了看前面,程盈秋和沈yù婷騎在一匹馬上,沈yù婷練過騎術,很穩當地催動著馬匹,兩個nv人低聲細語地說著話。
“誰能想到咱們這支xiǎo隊伍,竟然能在敵人肚子裡殺個七進七出,那可都是評書裡講的故事。”林大猷揮著鞭子,趕著牲口,在旁chā話道。
“以後這樣的事情少不了,可有一樣,別因為這次的行動順利而xiǎo看了敵人。”黃曆是對林大猷說著話,但也是讓沈棟聽著的,“化裝潛入,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敵人不是傻子,經過這次教訓,以後肯定會有所防備。”
“嗯,老三的話說得對。”沈棟點頭贊同道:“什麼好招都不能萬試萬靈,用得多了,別人自然也有招對付。”
黃曆很讚賞沈棟的理解能力,他若有所思地走了一段路,對沈棟說道:“如果有可靠的聯絡手段,其實可以在這一帶放一支xiǎo隊伍,就象咱們做的那樣,使敵人後路不靖,牽制他們對山裡的掃並可以看準時機,兩下里配合作戰。”
“要說適合在這一帶活動,那還得是林大叔他們幾個。”沈棟說道:“他們是本地人,老百姓的戒心會比較這樣可以慢慢改變他們的觀念,更可以向村民們做出榜樣,將隊伍不斷擴大。”
“那倒也未必。”林大猷有些疑慮地說道:“我們幾個都是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不比那些拖家帶口的,這心裡沒牽掛,幹事便順當。可村裡的老百姓只要還能活下去,不被bī到份上,誰也不想拿槍造反。”
“話是這麼說。”黃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