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表情使她象剛剛揭下蓋頭的新娘看著自己的婿一樣,充滿著幸福。
“那些武器要儘快搞到哦!”程盈秋說話懶懶的,jī情過後的幸福和快感還沒有消散,身體不想動彈。
“當然,當然。”黃曆輕輕撫mō著她的頭髮,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他現在是什麼都會答應下來的。
“吃完晚飯,一起去聽戲,放鬆放鬆。”程盈秋用手指在黃曆的前划著圈,微微閉著眼睛,回味著以前,幽幽地說道:“還記得在天津的時候,你帶我去看電影嘛……”
月亮剛剛升起來,村口的場院裡已經坐滿了人。演大戲村子裡本來是件很轟動的事情,但由於時間關係,舞臺佈置得很簡陋,又有軍隊壓場,老百姓不太敢放聲吆喝叫好,現場的氣氛並不太熱烈。
這不過是個走南闖北的草臺班子,名字倒tǐng響亮,叫慶梨園。當時在老百姓眼裡,唱戲的是個低檔行當,王八戲子,走不在人前,是摳人碗底過日子,是個養xiǎo不養老的營生,還不如當長工。別看年輕時tǐng出名,到老也是落個討吃要飯凍餓死。這還是名角,至於一些二把刀、流程把子,那就更不在話下,唱上一輩子,連個身貫都護不住。
由於戰士們生活單調,游擊隊又制定了嚴格的軍紀,不準**,不準擾民,所以找個戲班唱戲,這也是排解戰士們情緒的一個舉措。至於村民,則是沾了部隊的光,一聽說,隔著十里八里的百姓也都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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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暗濤起伏
第一百八十三章暗濤起伏
河北的人們對於燕趙地方戲曲格外情有獨鍾,儘管沒有梆子戲臺上的角兒的深厚功底,唱不出家鄉戲高亢明亮的悲腔長調,可是浸染多年,每人隨口也能哼唱上幾句,自我感覺在物質極度缺乏的時代,文化生活似乎遠遠勝於溫飽的需求。喜慶節日、廟會、趕集,都少不了“唱大戲”的熱鬧情景。
慶梨園演的是傳統的《大登殿》,逢年過節,《大登殿》是少不了的一齣戲。在描寫唐代民工薛平貴從盲流到皇帝的傳奇一生的長篇連續劇《紅鬃烈馬》中,《大登殿》扮演著大結局的重要角sè。好人個個得道,壞人個個倒黴,端的是喜氣洋洋。王寶釧在寒窯中苦苦捱過的十八年,有了這麼一個安定祥和的結尾,也變得雲淡風輕,成了huā開富貴圖中一筆無足輕重的點染。。
戲很俗套,演員的服裝也並不很好,但nv主角的表演還是很出彩,水袖一抖,眉梢眼角亮晶晶,似淚似笑:“寒窯裡受罪十八秋,等著等著我就做了皇后!”博得很多男人的熱烈掌聲。
“嘿嘿,有意思。”黃曆雖然不太喜歡,可也看出了個大概,他側頭對坐在身邊的程盈秋調侃道:“你看看人家,啊,兩個nv人虛懷的若谷,高風的亮節,醍醐灌頂燦爛,和平相處共shì一夫,你,得跟人家好好學學。”
“切,你甭做美夢,這戲得改。”程盈秋撇了撇嘴,用凌厲的眼神讓黃曆有些心裡沒底。
“怎麼改?”黃曆奇怪地問道:“改完了,還有人看嘛?”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種歌頌封建夫妻關係的戲。”程盈秋很是不滿地說道:“要貼近生活,貼近現實。戲劇不僅要給戰士們演,還要給老百姓演,要喚起抗日的鬥志,要喚起不屈的反抗,這才是好戲。別學王寶釧,傻了吧嘰的在破窯裡忍了十八年。要讓大家都知道,好日子是自己爭取來的,可不是靠忍耐得來的。”
“有道理,很有道理。”沈棟突然在旁邊chā嘴贊同道:“這個大團圓的結局確實有些牽強附會,搞不懂兩個nv人一開始是水火不容,怎麼會一下子就變得虛懷若谷一夫,不好,很不好,一夫一妻才是社會的進步嗎!”
“本來還想讓你幫著訓練,可你竟然還敢有賊心,可不能給你製造機會。”程盈秋斜著眼睛瞥著黃曆。
“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黃曆不以為意地一笑,說道:“好,既然你不放心,我也樂得清閒,你也能過把當教官的癮。嘿嘿,別心軟啊,把那幾個xiǎo丫頭累哭才好呢!”
“你咋那麼壞呢?”程盈秋伸手掐了黃曆一下,翻了翻眼睛,“你說,咋就那麼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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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高高地懸掛在深藍sè的夜空上,向大地散shè著銀sè的光華。樹林裡,濃蔭投shè著斑駁的月光。風來了,樹枝搖曳著,月光、樹影一齊晃動著,婆婆娑娑,象微風吹動著碧綠的湖水。
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