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而發亮的天光下面雄偉的立著;天壇,公園中的蒼松翠柏還伴著紅牆金瓦構成最壯美的景sè。但在蒼松與金瓦的上面,懸著的是日本旗!這便使北平的一切已都塗上恥辱與汙垢!
黃曆坐在酒店二樓靠窗的座位上,淡淡地望著窗外,公園裡除了日本人之外,還有那些無聊的男nv在公園裡擠來擠去,他們穿得講究,笑得無聊,會吃會喝,還會在日本男nv佔據住的地方去表演九十度的鞠躬。
“別看了,北平城裡這種人多的是,犯不著為他們生氣。”杜百升端起酒杯,衝著黃曆舉了舉,一仰脖幹了。
黃曆冷冷一笑,挾了口菜,慢慢嚼著,問道:“城裡的日本人越來越多了,這都是耳目啊,以後的工作可是更要
嗯,嗯,杜百升點了點頭,壞笑著說道:“日本人多了,殺起來不是更容易?”
“我是有原則的,那些xiǎo崽子,我可不動,沒的壞了爺的名頭。”黃曆的目光向公園裡一掃,開玩笑般地說道。
“名頭?你還是不要闖出來的才好,可別忘了咱們要是出了名,那可就離——,嘿嘿,我的意思你懂的。”杜百升乾笑了兩聲。
“你們警察局應該有那些日本人的材料吧?”黃曆向前探了探身子,說道:出來一份,我有用處。”
杜百升愣了一下,調侃般地問道:“你不是想把在北平住的日本人都殺掉吧,要有這心思,先把我家衚衕裡的那個日本人幹掉的,瞅著就讓人噁心。”
“嗯,可以優先考慮。”黃曆笑著點了點頭,伸手給杜百升斟滿了酒,說道:“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對我朋友家的照顧。”
杜百升端起酒杯,又皺起了眉頭,把酒杯放了下去,有些低沉地說道:“唉,這這人哪,要走什麼道兒,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勸過來的。當然,我知道得有些晚了,你要是怪我,我也沒辦法。”
黃曆疑huò地眨著眼睛,對杜百升的話有些不解,但聯絡到珍娘表情的異樣,他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情,“我剛回來,和珍娘只聊了一會兒,她很感jī你幫出租房子。難道,她家裡出了什麼別的事情?”
杜百升苦笑一聲,點了點頭,“原來你還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珍孃的男人,那個叫xiǎo鎖的上大煙了。你知道的上大煙的人是個什麼樣子,所以呢,我覺得真是對不住,沒照顧好他們。唉,這都是他×媽×的日本人造的孽。”
日本侵略者在淪陷區大力提倡和保護中國人吸食鴉片煙,妄想把中國人都變成生不如死的大煙鬼。同時,鴉片貿易又給侵略者提供了鉅額的經費,象偽華北政務委員會的收入之中,有七成是靠煙稅提供的。北平市偽政fǔ批准的銷大煙點共二百四十家,批發商有一百二十家,由偽政fǔ的禁菸局和鴉片商成立的“土業聯合會”管理這個特殊的商業。
有了正式的管理體制,大量的煙土運到北平,有固定的供貨渠道,有固定的銷售渠道。“土業聯合會”在張家口設立了辦事處,整火車的煙土象運軍用品一樣,源源不斷的銷往北平的各個批發點,然後又批發給大xiǎo吸菸室。在倉庫裡站崗保護的是日本軍隊,他們把這些煙土白天儲存在倉庫,夜間批發給北平的批發商。
日寇在北平用鴉片毒害中國人民,奴役中國人,促進了買賣和吸售毒品行業的興隆發達,在派出所登記的菸民有三十一萬人之多,佔北平市一百八十二萬人口的百分之十六,而張xiǎo鎖由於種種原因,已經成了這其中之一。
'。。'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毒害
第一百九十一章毒害
chōu大煙的危害,黃曆當然知道得很清楚,可能有些人初涉毒品時,淺嘗輒止,未曾上癮,但吸食時飄飄yù仙的解脫之感,卻會讓人yù罷不能。等到吸食鴉片漸至成癮,便如跳入了無底深淵,無法自拔。毒癮一發,揪腸裂腑的痛苦難以忍受,如同億萬毒蟲咬噬般的燒灼與痛癢會讓人徹底失去人最後,賣房子賣地,賣老婆孩子,在大煙鬼的眼中只剩下了鴉片,親孃老子都不顧,與禽獸無異。
“怎麼會這樣?”黃曆緊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杜百升嘆著氣,慢慢喝著酒,似是感嘆,又象是安慰般地慢慢說道:“看樣子,他還只是初染毒癮,要是吸上白×面,那就徹底完了。要是不管教他,他那些吸菸的朋友早晚會yòu著他走這條路。”
“到時候,別說房子,就是老婆孩子也得賣了吸白×面。”黃曆yīn沉著臉說道。
杜百升苦笑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