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亦或是人xìng的悲哀,誰也說不清楚。
王二柱有血但這並不代表他能明是非,有正義!他現在的追求不是什麼救國救民、封妻廕子。他的頭腦簡單,追求也簡單,要的就是在人前顯聖、傲裡奪尊,生死都要出盡風頭,至於一條xìng命死活,能不能當上貴官大佬,顯然,他的腦子裡根本沒這個概念。
看到王二樁沉默起來,黃曆慢慢地引導道:“各個時期的英雄有各自不同的標準,現在嘛,想讓北平都知道你,想讓老百姓都伸大拇指讚一聲‘好漢’,那其實也很簡單。”
王二柱的腳步明顯頓了頓,試探著說道:“殺日本鬼?老百姓最恨的就是日本鬼,我要是替他們報仇出氣,便會成為英雄,好漢?對,就是這樣,日本鬼把老子的威風都壓下去了。”
黃曆抿了抿嘴,繼續說道:“道理差不多。當英雄,做好漢,那就是要除暴安良,劫富濟貧,你要是有這個膽子和心思,我可以幫你。不過,這可是要提著腦袋去幹的活兒,你可得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早就想清楚了。要是在囚車裡大吼一聲‘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讓北平的老百姓都念叼,那才真叫夠本拔份兒呢!”王二柱不假思索地回答著,又有些興奮地說道:“聽說康八爺行刑的那天,突然晴天轉了黑漆漆的一片,黑霧中彷彿能看見無數的白影在左右晃動,空中的炸雷一個比一個響,閃電一道比一道粗,風吹得地面的沙礫打在人的身上,生痛生痛的。不一時,如黃豆般大小的雨霹靂啪啦一下就是半個月。天變哪,都是康八爺的殺氣太大引起的……”
“你住在哪裡,我安排好了就去找你。”黃曆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這傢伙實在不是那種政治思想教育能說服的,或者不是在短時間內就能讓他改變根深蒂固的觀念。這種類似神話的故事,也只有他才篤信不疑,什麼天變,無稽之談。
“黃大哥,我剛剛赤手空拳收拾了個日本鬼,可惜是假的,我把他當個屁似的放了!”王二柱得到了黃曆的承諾,心中高興,嘴便合不攏了,又把剛才痛打假鬼子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呵呵,你真是個愣頭青。”黃曆翻了翻眼睛,有些好笑地說道:“看來我得多教你點東西,讓你知道什麼時候該出手,什麼時候該裝慫。按你的做法,鬼子沒殺幾個,就得被關進監獄。”
您是得多教教我。”王二柱對於黃曆的本事還是極為欽佩的,對黃曆象師父般地尊敬。
“好了,在前面停吧!”黃曆不想坐王二柱的車,是熟人嘛,人家跑得呼哧帶喘,直流大汗,他在上面逍遙自在,這在心理上很不自在。
下了車,黃曆掏出幾張票子塞到王二柱手裡,王二柱卻說什麼也不要。
“拿著,男子漢別學矯情。”黃曆臉一沉,說道:“有了錢,這拉車的活兒也先別扔,可也別太賣力氣,這叫職業掩護,算了,等我有空兒好好給你講講其中的mén道兒。”
王二柱聽了這話,才收下錢,拉著車跑遠了。黃曆徒步走了一小段路,又叫了輛車,直奔珍孃家而去。
………………
當外面傳來輕微有節奏的叩珍娘心裡一驚,急忙站起身,抹去臉上的淚珠捋了捋頭髮,快步趕去開mén。
“誰呀?”來到珍娘問道。
“是我,珍娘。”
珍娘聽出了那熟悉的聲音,腦袋轟地一聲,幾乎是下意識地拉開了黃曆站在臉上是和煕的笑容。珍娘抬頭望著他,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不請我進去?”黃曆舉了舉手裡的點心和紙包,笑著說道。
“黃大哥,快進來,屋裡坐。”珍娘趕緊收回目光,伸手相讓。
“家裡其他人呢?”黃曆走進當院,隨口問道。
“妞妞和小琴去何大叔家看小寶寶,何大叔當爺爺了。”珍娘提到這件喜事,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
“小鎖呢?”黃曆等了一會兒,見珍娘不提小鎖,便淡淡地問道,同時將目光投注到珍孃的臉上。
“他,他出去辦事了。”珍娘低下了頭,囁嚅著說道。
黃曆伸出手,似乎想摸珍孃的臉,又停了下來,有些低沉地問道:“你的臉怎麼了?被誰打的?”
“沒,沒被誰打。”珍娘有些慌luàn地伸手摸著眼睛側下方的淤青,掩飾著說道:“是我走路不小心,撞上了
黃曆隨手拉開院子裡的一條長凳,坐了下來,一聲不吭地過了一會兒,才長長地嘆了口氣,問道:“小鎖是怎麼chōu上大煙的?不用瞞我,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