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將手裡的包子甩了出去,囁嚅著說道:“我,我還記得您說過的話,就是,就是那次您打我的時候。”
黃曆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輕輕哼了一聲。他一直在想如何處置車上的人,叫小琴的女孩,倒是好辦,送到珍娘那裡是可以的。這個王二柱,因為給他的印象不好,他覺得是個麻煩,有那麼一瞬間,黃曆甚至有殺了他的念頭。現在王二柱主動說出去向,不管是真是假,黃曆總有了一些自我安慰。已經放走了一個女的,再多一個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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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飄得疏落起來,風也小了不少,黃曆亮出通行證,順利進了北平城,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雪後的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
在路上他便想好了如何安置這幾個人,先是開車到了杜百升家裡,讓王二柱在此先將就一宿,明天讓杜百升帶著他尋親或者租房找活兒幹,他將趙仲華留下的幾十塊大洋都給了王二柱,雖然沒照顧到底,可這樣做以後,他覺得算是仁至義盡,也就心安理得了。
妞妞和小琴在車上依偎著睡得正香,王二柱的離去並沒有驚動她們。走的時候,王二柱看了眼小琴,眼神有些複雜,但也不象是難捨難分,畢竟,他們的感情還沒到那種程度。
黃曆開車在一家藥店前停了停,買了外傷藥和繃帶,小琴的腳傷他是聽妞妞路上講的,心裡非常震驚,沒想到有人會對一個小女孩下這樣的毒手,看來謝宅的人全都給幹掉,還真是死有餘辜,罪有應得。
這麼忙乎了一陣,車子開到家裡已經是半夜時分了,沒想到屋子裡還亮著燈光,一敲院門,珍娘便象早就知道訊息,等在那裡一樣,沒命地跑了出來。把黃曆抱在懷裡的妞妞緊緊抱住,把臉緊緊貼在妞妞的小髒臉上,嘴裡喃喃地叫著女兒的名字,眼淚象開閘的洪水一樣流個不停。
母女連心,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個時候才體現得淋漓盡致。妞妞半夢半醒,迷迷糊糊地發現已經在母親的懷裡,立刻哭叫起來,半是撒嬌,半是訴屈,摟著母親的脖子,緊緊地纏著,扭著身子,訴說著:“一個胖的女壞蛋,一個瘦的男壞蛋,他們罵我,打我,這兒,這兒,現在還疼呢……”
這時,桂英也披著件棉袍跟了出來,這段日子把她熬得夠嗆,累得難過,不過看過妞妞回來了,心裡還是由衷的高興,也慶幸自己終於得到了解脫。
“快進屋,在這雪地裡說什麼話呀?”桂英趕緊向屋裡讓著,她又看見了黃曆揹著的小琴,不由得好奇道:“這怎麼還有一個孩子呢,黃先生,把她給我背吧!”
“幾步路,就不用換人了。”黃曆微笑著向自己的屋子走去,邊走邊說道:“那個,桂英啊,你打盆熱水,這孩子受了傷,我先給她抹上藥,包紮好。”
“好的,我先把屋裡的燈點上,然後馬上就去。”桂英爽快地答應著,“您說要上天津找妞妞,嫂子便睜著眼睛數時間了,還把這兩個屋子燒得暖暖的,熱水預備得足足的,說您和妞妞沒準啥時就回來了,還真準,這才不到兩天,就把人接回來了。”
黃曆笑了笑,轉頭對珍娘說道:“你帶著妞妞先回屋,給孩子洗洗,換身衣服,你們再好好睡一覺,有話明天再說。”
珍娘這才回過神來,囁嚅著想說些感謝的話,黃曆已經轉身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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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前仆後繼的漢奸(拜求收藏
即將扛起漢奸大旗的不是別人,正是原冀東偽政權的二號人物,秘書長池宗墨。雖然殷汝耕的死對他很有震動,但熱衷權勢的心卻並沒有完全冷卻。要知道,在抗日戰爭期間,漢奸也殺了不少,但鬼迷心竅、數典忘祖的後繼者依然層出不窮。殷逆汝耕一死,日本人急於找到傀儡以彌補空缺,與池宗墨是一拍即合。
幹掉池宗墨,冀東偽政權便再沒有合適的支撐門面的人物,日本人再找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嘍囉,也不過是徒增笑柄罷了。而且據內線報告,殷逆汝耕被殺之後,對通州冀東偽政權內部官員的震懾極大,偽保安隊的張慶餘和張硯田兩位大隊長垂頭喪氣,頗有悔意。如果再加上一把火,興許能策反他們,在日本人背後捅上一刀。
曾澈將手指的骨節掰得咔咔作響,考慮著刺殺行動的前因後果。儘管行動會給冀東偽政權近乎致命的打擊,對自身又有著種種有利的影響,但對此次行動的艱難程度,曾澈也有著客觀的估計,刺殺池宗墨絕非易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