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槍?”趙維光更加詫異,眼中也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武秀蘭的心細,立刻覺察到了,便詳細地將經過講述了一遍,末了又側耳聽了聽,指著青石嶺的方向說道:“你們聽,那邊還在戰鬥,保護我們的人還在與鬼子打呢”
趙維光沉吟了一下,笑道:“一個人與鬼子廝殺,風險太大了,不如這樣,由沈兄弟帶我們去支援一下,把那位英雄接應過來。”
沈棟倒沒想別的,立刻欣然同意,武秀蘭別有深意地看了趙維光一眼,這個傢伙心很細,怪不得能當上游擊隊的隊長,聽說他原來是東北的學生,九一八之後隨家遷入北平,後就讀於東北大學,經歷的曲折,也是增加他人生經驗和閱歷的一個方面吧
趙維光帶著七八個人跟著沈棟又順原路返回,今晚他們本來是想偵察青石嶺的,鬼子在那裡建了碉堡,幾乎卡死了他們出山的道路,他們一直想打掉它。
走出小河谷,穿過樹林,趙維光等人在灌木叢中隱蔽起來,他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他們來到的時候,正趕上黃曆將鬼子引到崗樓旁邊,一一射殺。趙維光用望遠鏡看得比較清楚,子彈零星地射來,鬼子則紛紛倒斃,但開槍的人卻始終不見蹤影。
好準確的槍法,好隱蔽的移動,趙維光嘖嘖稱奇,此人的軍事素質實在是高,竟然打得鬼子一點脾氣都沒有。慢慢地,他也琢磨出一點門道來,黑夜的掩護,巧妙隱蔽的潛行,精準的槍法,這便是制勝的法寶。鬼子一直找不到那個槍手的準確位置,空有力氣卻無處去使。機關槍倒是打得歡,但這種盲目射擊,對槍手卻構不成威脅,而且那個槍手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殺人殺上癮了,竟然不慌不忙地與鬼子周旋起來。
等到黃曆解決了嶺下的鬼子,又向嶺上碉堡裡的鬼子挑釁時,趙維光差點樂出聲來,這人,也太損了點,竟然沒完沒了,罵日本天皇來引鬼子出來。
“隊長,他喊的什麼?嘰哩嗚嚕的。”一個隊員在旁邊低聲問道。
“哦,他在用日語罵日本天皇,想把碉堡裡的鬼子引出來。”趙維光淡淡地笑著,“這是激將法,日本人把天皇視為神一樣的存在,是不容許別人汙辱的。”
“隊長,我去把那裡的機關槍撿過來。”一個隊員兩眼放光地盯著崗樓附近鬼子掉落的機槍。
“現在不能去。”趙維光搖了搖頭,說道:“小心讓人一槍斃了,呆會兒再說。”
“我去聯絡一下?”沈棟在旁插嘴道:“他認得我,不會開槍的。”
趙維光想了想,點頭囑咐道:“好,你小心一點,聯絡上之後,拍三下巴掌,我們就上崗樓收繳物資。你不知道,我們游擊隊最缺的就是槍枝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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