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的警惕,暗中睜一眼閉一眼,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其實,我老早就懷疑那個人是美國方面的秘密特工,暗中破壞日本人的行動。”
鄭介民摸著下巴,思索著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局座既不信任他,又不排斥他,敬而遠之呢”
“平心而論,他還是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好處。”戴笠略有些惋惜地掏出大手帕,捂著鼻子哼了兩聲,說道:“我們裝糊塗,也是為了他好,為了美國政府好。真是有些不可思議,堂堂的美國總統對政治與群眾的壓力竟是如此敏感,以致在更多的時候是公眾輿論的俘虜,而不是一個大膽的領袖。”
鄭介民也不理解,甚至覺得象中國這樣的政治體制,領袖的決策就是國家的決策,更加有效率,更加方便快捷。
秦檜,秦檜,戴笠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眼睛看著蔣介石剛剛發表的反擊宣告,“甘心為秦檜者,恐未易完全斷念,吾益當努力圖之”,一行字深深印入他的眼簾。事實上,所有的明眼人都知道蔣介石所說的現代秦檜指的是誰。汪精衛以及追隨汪精衛的人們半明半暗地與日本人做著骯髒的交易,還有淪陷區那些迫不及待跪倒在日本人腳步,爭相賣國求榮的漢奸國賊。
戰鬥還要繼續,剷除“秦檜”的工作更要加強,戴笠送走了鄭介民,坐在桌前翻閱著情報,他要利用上海和天津的租界,將之作為發起抗日運動的基地,進行抗日宣傳,收集情報,獲取軍事物資,密謀暗殺,進行一場特殊的轟轟烈烈的抗日神經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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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機裡播放著國民政府的公告和新聞,黃曆和程盈秋將聲音關得很小,平常聽到那播音員字正腔圓的聲音,兩人都會很興奮,很高興,但今天,卻是不同。黃曆不時撫著額頭,很煩惱,程盈秋不時跑到視窗,透過玻璃向外望一會兒。
“怎麼辦呀?都一個多小時了,看著也挺可憐的。”程盈秋耐不住性子,再次問道。
黃曆使勁撫著額頭,將眉毛皺起的疙瘩揉下去,嘆了口氣,站起身說道:“沒辦法了,先讓他暫時留下吧,天快大亮了,這個樣子太顯眼了。”
“好啊”程盈秋一步跳到了門口,笑道:“我帶他去洗一洗,再換件衣服。”
黃曆苦笑著擺了擺手,女人就是心軟,他卻是迫不得已。
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連評書小說裡那種情節也會出現。黃曆早早起來,只是想看看做好事不留名的是誰,沒想到卻因此惹來了跪著拜師的崔小臺。
殺了黑心老六,順手救了崔小臺之後,黃曆幾乎已經忘了這個小乞丐。可沒想到崔小臺一直在到處尋找他,直到前幾天在附近的街上認出了黃曆。並學著評書中的情節,偷偷地來給黃曆家掃雪,被黃曆發現,便又長跪不起,磕頭拜師。
沒辦法,黃曆不能讓這個執拗的孩子一直就這麼跪下去,心軟心硬是一回事,關鍵是太惹眼了,被別人看到,不知道會惹來什麼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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