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龜田君,以後你會明白我說的話。你去吧,希望我的後任能抓住那個神秘的傢伙,能將北平的抗日分子一網打盡。這是我的心願,卻沒法親手完成了。”
龜田張了張嘴巴,想說幾句安慰的話,但拙嘴笨腮,而且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太大了,即便皇軍為了臉面,不會向外面公佈田邊中將真正的死因,而且還會極力遮掩,但對於內部責任人的懲罰卻是不會寬容的,作為北平的憲兵隊長,木村無法逃避責任。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木村再次把目光投向眼前的古城,這是一片古老的土地,古老的土地上有著古老的建築和設施,近百年來列強馳騁在這片領土上,給這個國家和民族造成了嚴重的創傷,但卻無法帶走一寸土地,無法帶走一座建築。歷經滄桑的土地和建築依然存在,冷眼觀看著血與火的燃燒。
感悟,就在這個奇特的時刻,木村竟然覺得自己的思想昇華了,他鄙視龜田,鄙視龜田之流的皇軍軍官。哼,除了殺人,他們還懂得什麼?低能,愚蠢,他們殺戮、破壞,正是缺乏主人的觀念,而這種觀念恰恰是建立東亞霸業的jīng神支柱掉了這根支柱,東亞霸業的大廈還靠什麼支撐?聖戰還如何進行下去?又將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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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iǎo的雲片在淺藍明淨的天空裡泛起了的白又慢慢地在每一瞬間發生著變化。
興奮與喜悅過後,存在黃曆心中的便是更多的問題,行動是成功的,但也要考慮到以後更加艱難的環境。鬥爭的策略是否要改變,又如何改變,便成了圍繞他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念頭。
根據曾澈傳來的情報,上海的軍統特工依靠租界藏身,對日本人和華籍通敵分子展開了大規模的恐怖活動,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曾澈的言外之意是想讓黃曆也在北平搞類似的行動,但黃曆卻不是這麼想的。
上海與北平不同,北平除了燕大等寥寥幾所外籍學校外,盡皆被日軍佔領,出了校mén,便陷入了危險之中。日本憲兵、偽警察、偵緝隊、特務,在街上巡邏可以隨意對可疑分子進行檢查逮捕。而上海,有各國的租界提供庇護,日軍無法囂張跋扈,無所顧忌。
如果在北平開展象上海那樣頻繁的恐怖活動,北平抗團必然要遭到日本人的反撲,暴lù的危險大大增加,本來不大的力量便有被瓦解的危險。
反抗不能停止,但卻不必象上海那樣見日本人就殺,而是要選準目標心策劃,每擊必中,講質量而不尋求數量。就象七七紀念日的大行動,對日本人的打擊,對民眾的鼓舞,要勝過十幾次,甚至幾十次xiǎo行動。
日軍現役中將啊,這條大魚被殺,應該能堵住曾澈的嘴了吧?黃曆抿起了嘴角,真的是很得意。斬將奪旗,這可是評書裡的大英雄最lù臉的兩件事情,自己已經幹成了一件,嘿嘿,除了自己,還有誰能如此厲害。
程盈秋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直接來解黃曆的衣釦,急三火四地nòng了黃曆一頭霧水。
“嗨,幹嘛呀?”黃曆抓著程盈秋的手,說道:“我知道你想那個,我也想啊,可這天還沒黑呢,再說,在學校裡,不太好吧?”
“少廢話,快脫。”程盈秋翻了翻眼睛,沒好氣地說道:“胡思luàn想什麼,人家是看你褂子上有個槍眼,擔心你受傷,什麼這個那個的。”
哦,哦,原來會錯意了,黃曆哭笑不得地鬆開了手,安慰道:“我有寶甲,刀槍不入,你別擔心了。讓別人看見,還以為你是nvsè狼呢”
程盈秋臉漲得通紅,掄起了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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