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
“赤也,早上好啊!”無音笑著向切原揮揮手,結果切原非常緊張地跑了過來。
“無音學姐,早上好。”切原深深一鞠躬,抬起頭時額頭全是冷汗。
“別這麼緊張嘛,來了就活動一下準備開始練習吧。”無音放開了仁王,走到旁邊,接過柳手中的記錄本,“蓮二,這些不會是我的資料吧?”
柳的唇線上揚了十度,“你覺得呢?”
無音瞄了幾眼,“嗯,還可以……不過,這個真的是我的資料?”無音有些汗顏地看著記錄本上寫著的‘慣用右手。全場型。絕招:暫無。速度很快,反應力高,力量強……’最後一行是,‘需要高度注意’。
“當然。”柳微笑著點點頭,“如果你是其他學校的正選,我一定把你列為頭號敵人。”
“如果我是其他學校的人,我也一定把你列成高度危險人物。”無音嘴角一抽,這麼一個時時刻刻觀察著隊友和對手的資料男,要是真是對手了,說不定她直接把他給打傷到住院去了,不得不說,柳的資料真的很準,尤其是那行身高體重……(無音在心裡給柳記上了一筆。)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柳欠了欠身,“你不準備活動一下嗎?”
“不用了。”無音揉揉手腕,“還有啊,其實…我並不是右撇子哦,只是平時沒有必要而已。”她原本就是二刀流出身的劍客,又因為雙葉流的要求,兩手的靈活程度或者力量都相差無幾,只是平時懶得換手而已……
柳驚訝地手中的筆一頓,“你……”
“赤也,要是敢變成紅眼,就等著被我揍吧!”無音不管身後的柳如何驚訝和思考,從仁王手裡搶過球拍直接站到了場邊,順便做出善意的忠告。
自從赤也在和她的一場練習中變成過紅眼模式,意圖攻擊她的手腕而被她幾乎自動化的身體反擊打傷了以後,立海大就都知道了這位經理平時看起來溫柔實際下手之狠,全部自動收起了攻擊性的技巧……
無音真的覺得有些冤枉,不是她想要反擊,而是身體不自覺地動作了,等到她反應過來要控制的時候,球已經脫手了,要不是那次她及時用風消減了球速,估計切原的手都能骨折了。所謂身體比神經系統還要先產生反應,就是說她這種情況了吧?不要說她現在還清醒,搞不好她睡著的時候反擊會更加恐怖。因為完全沒辦法控制力度啊,說不準是什麼會招呼過去,拳頭還是好的,佩刀出鞘或者魔術瞬發都是可能發生的吧?
(無音只記得曾經用刀指著浮竹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她曾經差點掐死小小的藍染。)
“知道啦!”切原大聲地回答,然後把球握緊,五指的指節緊緊捏住球,網球開始變形,“指節發球!”
無音右手稍稍一側,輕鬆地攔住了不規則飛行的網球,連拍面的一絲顫動都沒有,直接利落地回了過去,網球乓的一聲嵌在了鐵絲網上。
切原看著那顆黃綠色的網球,不明所以地搔騷海藻般的短髮,“奇怪,為什麼好像有殺氣?”
在切原被狠狠地操練了一個上午之後,終於聽到了如同天籟般的聲音“就到這裡吧”。
切原從來沒有如此清晰地感覺到有魔鬼之稱的柳的聲音如此動聽,簡直就比遊戲最後通關時的音樂還要讓人心情澎湃想要流淚。
切原到中午被無音拎走的時候,都還不知道他一個上午被調動的滿場亂跑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最開始的指節發球有那麼一些攻擊性……
從神奈川通往東京的新幹線上,穿著立海大校服的黑色捲髮少年站的筆直一絲不苟,而旁邊座位上坐著同樣穿著立海大校服的黑色長髮少女,眼睛微微合上似乎睡著了。她身旁還有一個空位,可是礙於少年兇狠的眼神和散發出的危險氣勢,愣是沒有一個人坐過去。為什麼少年自己沒有坐下呢?這之中的理由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啊……
‘赤也,我睡會兒,你看著車站,要是坐過了,你就準備沉入東京灣吧。’無音笑眯眯的這句話立刻被切原翻譯為‘想死的話就休息吧’,於是他大睜著雙眼,唯恐錯過了車站。
“叮,東京站,東京站。”
“無音學姐,到東京啦。”切原輕輕推了無音的肩膀一下,無音立刻睜開了雙眼,微笑著說,“不錯嘛,原來赤也有不迷路不遲到不弄錯車站的時候啊。”
她那一大串的詞立刻讓切原背後發涼。
“學姐……”切原往車門的方向走了一步,無音站起來迅速地向外走,順便推了切原一把,只是一不小心用力大了點,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