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必然不是強大,而是美麗。
一種綻放在刀口上的極致的藝術。
自從緋夜做了白哉的老師以後,白哉的言行氣質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火爆的脾氣變得冷靜,激烈的措辭開始變得規範而雅緻,總的來說就是越來越有貴族的風範,同時在很多方面……越來越像緋夜,就像在進行模仿一樣。
浮竹在發現了這一點後,向京樂求證。
京樂喝了口酒,笑著搖頭,眉目間頗有理解和憐憫的味道。
“那小子總會發現的……他學不來……也不知道遇到緋夜算好還是不好啊……”
浮竹愣了一下,微笑中慢慢透出苦澀和甜蜜的矛盾來。
“好或不好,很難分得清吧。”
“別想那麼多就好了。”京樂重重地拍了一下浮竹的肩。
浮竹再次發現,京樂和緋夜果然是和常人略有不同的,他們眼中的世界,必定是不一樣的吧。
平靜的生活依然繼續著。
緋夜“屍魂界劍術第一”的名號不知何時就這麼確定下來了。
之後緋夜出任務的次數明顯增加,他和緋夜的合作也越來越好。
幾乎所有的死神都以和緋夜一起出任務為榮,每次公佈了任務之後,都會引起一輪爭搶名額的混戰。
某天,四楓院的家主更替。
夜一成為了家主。
緋夜和夜一又開始回到四楓院家休息了。
四楓院家果然是有什麼問題嗎?
浮竹笑笑,然後接著批閱檔案。有一些事情,既然他不知道,京樂和緋夜顯然也不想讓他知道,他就順從他們的好意吧。
白哉經常向緋夜挑戰劍術。
因為緋夜白天在十三番隊的時間幾乎有半天,所以白哉也就成了十三番隊的常客。
白哉進了真央,然後很快就跳級畢業,進入了六番隊。
就像緊追著什麼人的腳步一樣。
以前的小孩成為了少年,再成長到青年。
浮竹看著白哉的變化,想到了京樂以前的嘆息。
緋夜是唯一一個可以參加隊長會議的副隊長,每次都安靜地站在山本總隊長的身後。
朽木白哉成為了六番隊隊長,第一次在隊長會議上看到他的時候,浮竹感慨萬千。
當他們兩個人的目光從同一個人身上收回來的時候,意外或者說是必然地相撞了。浮竹從青年白哉的眼中看見了敵意。
在那一瞬間,浮竹突然明白了白哉的想法。他低頭笑笑,京樂當時的話,居然有著這麼深遠的含義。
從這之後,白哉不再來十三番隊。緋夜曾經自言自語地說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在想什麼,浮竹在旁邊看著她那種純粹的疑問,突然覺得白哉和自己都很可憐。
平靜有序的生活依然繼續著。
某天浮竹突然病情惡化,送進了四番隊急救。
聽到訊息趕來的京樂和緋夜在門外一直等待。
兩天之後,他被告知可以出院了,只是今後要一直不間斷地服藥了。
緋夜主動承擔了照顧他的工作,沒有麻煩四番隊的隊員。
緋夜往返於一番隊、四番隊、十三番隊,有的時候為了照顧他的關係,留宿在他隔壁的隊舍。
每天早晨都能看見緋夜,浮竹覺得很開心。
即使他多少從這之中感覺到一點愧疚和補償的味道,他也甘願,只要他能經常看見她,他就很滿足了。
明知道病情的突然惡化不可能僅僅是卯之花隊長說的“操勞過度和舊傷未愈”,他也不想去追查什麼。他有著這樣的預感,這件事情的真相一旦揭露出來,他就會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事物。
緋夜的個性在慢慢地改變。
浮竹和京樂都確定這一點。
緋夜撿了一個叫緋真的女孩子,把她收留在四楓院家。
浮竹去看過幾次,每一次那個女孩子都更接近緋夜的感覺。
她在模仿緋夜。
浮竹想到了白哉。
夜一走過,和他笑著打招呼的時候,他發現不知何時,夜一對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牴觸和敵意,就像他從白哉的眼睛裡看到的那些。
原來夜一已經走過了相同的道路。
浮竹不禁笑了。
緋真嫁給了白哉。
這件事在屍魂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五年後緋真去世。
緋夜從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