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我轉頭怒視著燕輕眉,大聲向她吼道。
“你說呢?現在打暈她總比讓她瘋掉強。”燕輕眉的臉色也很難看,看著我的眼神能結出冰來,“還有,你向我吼什麼?主意都是你出的,事也是你乾的。”
“咳,對不起,小眉,我不是有意的!”我這才冷靜下來,趕緊向人家陪不是。
“方容對你真得那麼重要?你居然吼我?”燕輕眉畢竟是一個女人,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不是,你看你,我都向你道歉了!好了,快走吧,這裡不宜久留!”我裝做很緊張地四下觀察一圈,然後抱起方容就向外走,燕輕眉的那個話題我談不下去。
回到試訓營的公寓,我把方容平放在床上,然後口對口喂她喝一點水,當然這事就得避著燕輕眉做了。
燕輕眉也不願意見我和方容在一起。但是現在她又沒辦法,只好眼不見為淨,回到試訓營她就跑亞洲小樓那邊上班去了。
這回我哪也不敢亂走了,就守在方容的床邊,握著她的一隻手,等著她醒過來。
唯茜搬把椅子坐在我身邊,一會兒看看方容。一會兒又看看我。她很糊塗,不懂方容和我是什么關係,或者說她不懂燕輕眉和我是什麼關係,唉呀,說亂了,我和她們的關係本來就達麼亂。
大概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方容終於再次醒過來,連續兩次昏迷,讓她的頭很痛。
“小容,你醒了?”我急忙伏下身。和方容的距離很近,好讓她能第一眼就看到我。
方容聽到我的呼喚,睜開眼,看看眼前的我,眼神竟然開始迷惑。
“飛飛?我這是在哪裡?我也死了嗎?”
“說什麼傻話呢。我們都活著,想死怎麼也得再過六七十年!”我看方容總算說話正常了,一時激動,就乾脆趴在她身上,緊緊地摟住她。
“什麼?我們還活著?飛飛,你不是死了嗎?”方容的頭還是沉沉的,一時反應沒那麼快。
“小容,我沒死。我是裝死的!對不起,我把你嚇到了!對不起!”我用最真誠的口吻向方容道歉。
“飛飛!”方容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喊一聲我的名字,她也反手把我死死地摟住。兩行眼淚流出似湧泉。
“小容,對不起。真得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這樣,早知道我就不去墓地那裡等你了。但是如果燕輕眉不先領你去墓地,我們的這種把戲就有可能穿幫的!”
“沒關係,沒關係,飛飛,你沒事就好,我沒關係的。在飛機上,我嚇得要死,我真得不敢想像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飛飛,飛飛……”方客說到最後,激動地竟然來吻我,也沒注意身邊還有一個旁觀者!
“好,好,小容,我以後保證再也不敢了!”問世間男兒,誰會不感動。
我和方容死死地摟在一起,方容的眼晴裡閃動著淚花,哪怕現在她都有些窒息了也不放手,一直到我聽到公寓的大門有聲音。
“小容,來人了!”我輕輕地把方容鬆開,拱拱她的頭,轉身走出臥室。
“飛謎,飛謎!”燕輕眉匆匆地跑進來,一邊跑還一邊惶急地喊我的名字。
“怎麼了?”看到燕輕眉這樣,我就知道事情開始有苗頭了。
燕輕眉跑到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目光裡充滿緊張的情緒。
“到底怎麼回事?”
“飛謎,剛才有一個神秘人突然打電話給我,要我去見他,他還說自己姓嚴!”燕輕眉抓著我的雙手竟然都開始顫抖。
“姓嚴?嚴寂?”我的臉色頓時鉅變,腦子裡閃過燕子老大嚴寂的那張鐵板似的臉。
“你看怎麼辦?我想應該是他!”
我拍拍燕輕眉的手,示意她先冷靜一下,自己則做了幾次深呼吸。
“他約你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面?”
“晚上八點,在紐約博斯大廈頂樓天台上。
燕輕眉說著,就把她的手錶讓我看。
我不用她的表也知道現在快五點了,離八點只剩三個小時,除去來回的時間,我們的準備時間應該在兩個小時左右。
“聽著,小眉,這一次我們不能出任何差錯,否則的話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我對你有信心,但是你也得保持冷靜。如果找你的人真是嚴寂的話,我想現在博斯大廈那邊肯定已經被他控制起來了,一旦我們調集警力撒大網,他一定會有所察覺,搞不好會逃之夭夭,我們就白設這個局了!”我鬆開燕輕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