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不由分說就挪動腳步向大火那邊走去。
向大火處越走越近,我也感覺到越來越奇怪。怎麼沒有撲火地人了?就算這火撲不滅,也應該有人來試試啊,沒道理一個撲火的人都沒有的。
和燕輕眉走到實在無法再走的時候,我的耳邊只有火聲,沒有任何人聲,好像全寨子裡的人都死光了一樣,放眼望去,亮如白晝地火場周圍只有我和燕輕眉兩個人。
“怎麼會這樣?這裡的人都哪裡去了?”燕輕眉也發現異常了,自言自語著。
我想了想,推開燕輕眉,在熱風在招招手,然後把鼻子儘量向前伸,猛烈地嗅了兩下。
在大火帶來的熱浪裡,我嗅到一種味道,一種惡臭的味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小眉,我們有幫手來我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說。
“你怎麼知道,什麼幫手?”燕輕眉不解地望著我。
“這火中有屍體,我已經聞到火燒人屍的味道。這火勢雖大,但是速度並不是很快,沒道理會燒死人,人有腳可以跑的。可是火中有死人,就只能證明那些來撲火的匪徒有死在裡面的,肯定是被放火地人殺的。這放火的人很聰明,放完火後就躲在火旁邊,誰來救火就殺誰,他想殺光這裡的人。我想嚴寂應該也發現了,所以就帶著剩下的人都躲了起來。”說話地時候,我的眼睛中閃著智慧的光芒。這就是經驗,無數殺人的經驗讓我能總結出來這個結論。
“那,那倒底是誰來了呢?”燕輕眉一頭霧水。
“我也不知道,我們也走吧,也許天亮之後,一切答案就全知道了!”我略微深思一下,摟著燕輕眉就向回走去。和燕輕眉在山寨邊緣的地方找到一處地窖,兩個個鑽進去,又把入口處簡單偽裝一下。我想現在也不可能有什麼危險,這時候大家都在躲,誰也不可能冒著大火四處抓人;更何況,在嚴寂地心裡,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這一夜一點都不冷,這麼大的火只有汗流夾背的份。我和燕輕眉背靠著背,在黑漆漆地地窖裡過了一夜。我逼著自己睡了一會兒,我必須休息,有了充足的體力才能應付天亮後可能會出現地異狀。
在地窖進裡,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亮,後來還是燕輕眉悄悄地在地窖入口處看了一眼,才發現天色已經發白。這一夜,誰都沒消停,每一個人都是筋疲力盡的。
燕輕眉看到我還閉著眼,睡得正香,就沒有打擾我,直到我自己在夢鄉中悠悠醒來。
“小眉,天亮了嗎?”我活動一下四肢,除了槍傷還在痛、身體還有些乏力外,總體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了。
“天亮了,現在應該已經八點多了!”燕勸眉伏在地窖入口處,看了看外面地天色,對我說道。
“這個破地窖真是讓人難受,和咱家根本沒法比,還是咱家的那張大床舒服啊!”我嘆了口氣,吃力地站起身,還不忘開玩笑。
“飛謎啊,如果這次我們能平安渡過,我決定不當警察了,回家天天陪你好不好?”燕輕眉坐在地窖口,回過頭微笑著,看來她的身體情況也好了很多。
“不好,你還是當你的警察吧!我的老婆就應該這麼強的人,我可不喜歡小綿羊,嘿嘿!”我一邊笑著,一邊走到燕輕眉身邊,拉起她的一隻手,我也抻頭向外面看了看。
天色確實已經大亮,陽光還很明媚,今天是一個好天啊,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我心裡暗歎著,手腳卻不猶豫,小心地爬出地窖,隱住身形,向遠處山寨廣場上望去。
廣場上有很多人,這些人站地很齊,為首的正是嚴寂,他的身後還站著黑豹主金牛。地這些人的對面站著一個人,這個人身材魁梧,氣勢洶洶,肩膀上扛著一挺衝鋒槍。
“他,他怎麼來了?”我看著那個人,眼睛都直了,肚子裡則罵翻了天。
“高玉罡?”燕輕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看到廣場上那個以一對n的傢伙後,也呆住了。
“這個混蛋,他不老老實實在山上躺著,跑來這裡幹什麼?送死嗎?”我咬牙切齒地罵出聲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高隊長怎麼來了?”燕輕眉徹底糊塗了。
“回頭再解釋,先救他再說,走,慢慢繞到他們身後!”我無暇多說,拉起燕輕眉的手,欠著腰,向嚴寂那票人的身後潛去。
場上一片蕭縈,四周基本已經不剩什麼了,到底都是火後的餘燼。兩夥人互相對峙,氣氛也到了一觸即發的地步。
“你叫高玉罡?”嚴寂負著雙手,臉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