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該怎麼說。
“你怎麼了?怎麼這麼躁啊?”
“小眉,方容不見了。”我決定還是直話直說吧,這事不能拖了。
“什麼?不見了?怎麼不見了?”燕輕眉的聲音立刻變調。
“她剛剛回了一趟俱樂部,把自己的東西拿走了,她什麼話都沒留下來。”
“…………”燕輕眉那邊突然沒聲了,又過了能有幾秒鐘,“飛謎,是不是我們剛才——”
“別說了小眉,先找人吧,她現在失憶,哪裡都是危險!”我打斷了燕輕眉的話,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些?
“知道了,你先別急,我這就找人幫忙。”燕輕眉馬上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能想到的辦法算是全用上了,剩下的只能是天意了。我坐在病床上心裡焦急如焚,有時候一衝動真想穿上衣服出去找方容,但估計醫院不能讓。何況我就算勉強出院,是不了幾步也是再回來。
“**!”我猛地暴吼了一聲,一拳就擊在了床頭的小櫃上。
那小櫃吃不住我地拳力,“稀拉”一下就碎了一半,我的拳頭擊穿櫃面深到了櫃裡。這含怒的一擊再次讓我的傷口迸裂,鮮血也又一次的大量滲湧了出來,只不過我卻渾然不覺。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的傷勢也一天一天地好了起來。
方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沒能找到她。將近一個月,我淨瘦了將近十斤,吃飯的時候看什麼都沒胃口,臉上地鬍子長得很長,也沒有心思整理,真是“斷送一生憔悴,只消幾個黃昏”。
方容是的時候在我的那個房間留下了一張紙條。現在成天就被我捏在手裡,看著那紙條,我的心裡就刀割般得痛楚。
“飛飛,對不起。說對不起的原因是因為我騙了你。其實我根本沒有失憶,從來也沒有過。你想想,一個失憶的女人會那麼快就接受一個很陌生的男人嗎?我承認自己很自私,為了能得到你,想出了這麼一個很無恥的主意,可是我不能自己,對你地愛已經消磨了我七年的時間,我不能再這樣了。但是今天看到你和燕輕眉在病房裡的事。我知道自己的自私已經傷害到了你,你和燕輕眉地愛情讓我知道應該走開的那個應該是我自己。燕輕眉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也是一個女強人,她能給你很多我給不了的東西,這一點我有自知之明開心就好手打。
離開,雖然不是一個好辦法,雖然很懦弱,可是我真的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我的飛飛變成了其他女人的男人。我走了。你不用擔心我,有一天我想開之後,一定會再回來的。我地花想容我已經託給了一個很可靠的職員,她每個月會給你三萬塊的現金,這個錢就算是我用來孝敬我爸的,希望你能照顧好他。另外,我還有一輛汽車,就是曾經和你一起開過的那輛馬自達,我把它送給你。就當是一個紀念吧!
方容”
親友們看到我這個樣子,輪流地守在我身邊,生怕我出什麼事。尤其是燕輕眉,這一陣子她也憔悴了很多,而且脾氣也暴躁了,經常聽到她用電話對著她那個反黑組的人發火。
方容的父親有一回找到我的病房,和我大發雷霆了一頓。我沒有任何反抗的語言,只是老老實實地聽著他訓我,等他訓累了的時候,讓大姐從帳面上取了兩萬塊錢塞在了他手裡。雖然錢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但是卻可以讓我的心裡舒服一點。
我身上傷都好了以後,在親友的幫助下,我黯然離開了醫院。回到俱樂部,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床,很想哭,試了幾次,終是落不下淚,也許眼淚在肚子裡已經流乾了吧!
當天晚上,燕輕眉沒有回家,我們兩個合身躺在床上,她把我死死地摟在懷裡這時候,沒有色情,有的只是安慰。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子的。世事不如意十之**,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但是真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沒有幾個人能挺住,就算聖人也不行。
第二天,燕輕眉很體貼地給我整理整齊,還穿上了一套西裝,親自開著車把我送到了梅家,我和柳盈池的約定即將生效。
柳盈池看起來又老了許多,還是那個小會客廳,他一個人坐在一個小吧檯前,一支手拿著煙,看到我進去了,這才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柳伯伯我來了!”我禮貌地向他打了個招呼。
“來坐。”柳盈池微笑著拍了一下自己身邊地一個高腳椅。
我依言坐了上去,柳盈池這時給我倒了一杯紅酒,我看到他的手有些顫,難道說人老了,心也老了?
“柳伯伯,我又住院的事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