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了頭,用顫抖的聲音繼續講述著:“誰想到,我這一覺醒來便已是第二天天明瞭。我急急忙忙地趕到隔壁屋子裡一看,女兒已經……”
才說了兩句,趙氏便忍不住心中的悲傷,掩面嗚咽不止。秀秀雖然亦是心中悲痛,卻又關心著接下來最為關鍵的情節。她見趙氏哭得傷心,不忍多問下去,便只在一旁好言相勸。
良久,趙氏的情緒才平靜了一些,這時候,劉飛輕輕推了推秀秀的手臂,向著她遞了一個眼神,隨後便帶著李皓軒和羅鎮虎故意走開了。
秀秀立刻會意,左右環顧,見四周無人,便趕緊湊到趙氏的耳邊,悄聲言道:“段夫人,我聽說當時昀汐姑娘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床頭上留有一件文必正的外衣,文必正也正好在第二天離開了這裡,不知去向了。”
趙氏忍痛點點頭,依舊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秀秀心中一陣刺痛,原本一個普通的夜晚,卻毀掉了一個姑娘一生的清白。秀秀知道,那一晚之後,段昀汐便被接回了段家,不久,段家人便發現昀汐懷孕了。
儘管心中不忍,但秀秀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緊蹙劍眉,低垂下眼簾思忖了一下,又問道:“昀汐姑娘身懷有孕之後,您親自問過她嗎?”
趙氏微微點點頭,眼淚汪汪地木然地答道:“我和她爹自然是要問她,你肚子裡的這孩子究竟是誰的,可昀汐那孩子倔啊,就是不肯說。他爹就指著天罵道,定是文必正那畜生的!”
“那昀汐姑娘怎麼回答的?她親口承認了?”秀秀急切地低聲問道。她知道,當事人的口供也是斷案的關鍵所在。
趙氏搖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悽然言道:“昀汐就是不開口,整天一句話都不說。後來,孩子出世,她的情緒才好些了。她爹說要去找文必正那小子,把他抓回段家莊,好好懲戒一番,那丫頭就攔著她爹,死活不讓她爹去,她總說,文公子會回來找她和孩子的。”
字字錐心,秀秀聽得鼻子直髮酸,眸子裡也現出了瑩瑩的淚水,暗道,好一個痴情的女子!
文秀柔聲安慰了趙氏一會兒,隨後讓她在此處稍作休息,叫來羅鎮虎兄弟陪在趙氏的身邊,自己則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筋骨,幾步來到了劉飛的身旁。
劉飛正在靜靜地遠眺著崇山峻嶺的蒼茫與壯美,任犀利的陽光直照著臉頰而不作任何的遮擋,那展開的摺扇就直接背到了身後,一動不動,幾乎早已經忘記了它原本的用途。
文秀湊到劉飛的身邊,也不言語,只和他一起望著眼前的山林,感受這熾熱的陽光,心中那點感傷濃得化不開。
劉飛轉頭望了望文秀,不忍這樣一個清秀女子就這樣暴露在烈日之下,他將秀秀拉到了一旁的樹蔭下,輕搖起了手中摺扇,為秀秀送去一絲涼爽,口中問道:“情形如何?”
文秀眨了眨如水的美眸,雙手在身後一背,目光依舊不捨地停留在遠山之上,淡定地答道:“與段班主之前的描述並無太大差別,只有一點不合常理:那天晚上,段夫人明明知道文必正來訪,卻沒有打起精神堤防著他,而是早早睡去了,且一覺到天明!”
劉飛眯起小眼睛,低著頭琢磨了一下,微微頷首言道:“哦,的確可疑。或許正是那淫賊事先為段夫人下了藥,以方便深夜作案。”
文秀冷笑了一聲,沉著臉言道:“倘若果真如此,那便是淫賊早有預謀,精心佈置好的局啊!”
劉飛重重地點點頭,神情沉重地附和道:“既是精心佈局,那想要破案,看來實非易事,況且又時隔三年之久,物是人非啊!”說完,劉飛偷眼瞟著秀秀,暗想:總要把這些困難事先和她說個明白,以免這丫頭太過輕敵。
誰知秀秀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根本就沒聽到劉飛方才所言。她劍眉越蹙越緊,突然,抬手擋住了劉飛的摺扇,眼眉一挑,嚴肅地說道:“此事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段昀汐自己給她母親下了藥!”
一聽此言,劉飛一驚,他轉動著漆黑的小眼珠,“啪”地一聲收起摺扇,不安地言道:“你是說,那一晚,段昀汐也有不想讓人知曉的秘密?”
其實,這種可能性是劉飛最不願意提及的,但他驚詫於秀秀竟能如此從容道來。
正文 第十三集 刑偵專業的高材生
一點心雨:段昀汐,真的很傻,但心雨這樣說卻絕不是譏諷和嘲笑。愛情就像捉摸不透的小精靈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突然地發生了。也許昀汐心中的愛情,始於清晨薄霧的浪漫,如臘月冰雪一般的純潔,擁有風吹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