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漲紅了臉,深埋著頭,羞羞答答地答道:“娘……娘啊,小寶想……想……”
見文小寶結結巴巴半天也說不清楚,白玉嬌急得團團轉。心情緊張地問道:“小寶啊,你快告訴娘。你到底怎麼了?你要什麼呀?”
“小寶突然想……”文小寶拉扯了幾下白玉嬌的衣袖,待到玉嬌彎下腰來,他附在母親的耳邊耳語了一句。
“嘿!你這孩子,怎麼……怎麼早不想去、晚不想去,偏偏這個時候去呀!”白玉嬌見小寶並無甚大礙,懸著的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隨口抱怨了幾句,又打量著小寶,撇著嘴問道:“你小子,不會是耍花招哄騙我的吧?”
“不是不是,小寶真的拉肚子了,哎喲,都快忍不住啦!”文小寶那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白玉嬌這才點點頭,放心地言道:“行了行了,娘給你找個揹人的地方。”
隨後,她將文小寶領到了密林草叢深處,小寶蹲下身子,一切拾掇好了,便開始眯著小眼睛,皺著眉頭,雙手託著腦袋,一邊用力,一邊對母親言道:“娘,你走遠些吧,這裡臭臭的。”
白玉嬌心裡一暖,無可奈何地說道:“哎,好吧,那娘到前面等你啊,你好了就叫娘啊!不許淘氣!”
待到小寶答應了一聲,玉嬌這才走出了草叢,就等在不遠處一棵樹下。
她找了一塊乾淨些的石頭,背靠著粗壯的樹幹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手中的淡紫色羅帕。
突然,白玉嬌聽見背後的樹林裡似乎有說話的聲音,隱約還能聽到笑聲。玉嬌暗想,我正無聊呢,要是有人能陪著說說話,那該多好啊!
於是她順著聲音好奇地找了過去,撥開擋在眼前的灌木,一抬眼正看到了幾個黑衣黑褲之人。
白玉嬌心中一緊,暗想,這是些什麼人呀?這樣利落的黑衣打扮,一看便是有功夫的人啊!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相公文必正被黑衣人追殺時的情景,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那羅帕緊緊地攥在手心裡,那手就緊緊地貼在胸前,大氣都不敢喘了。
只見那幾個黑衣人圍住了一位身背籮筐的老者,其中一個高個子的黑衣人上前一步,言道:“老張頭,你可別是吹牛皮哄騙咱們吧?你的蛇真有那麼厲害?”
那老者手捻鬚髯,仰面而笑,自信地說道:“這位爺,您就放心吧。我老張可是這裡遠近聞名的捕蛇高手呢!我這一輩子,不知捕到過多少劇毒之蛇呢!別的不敢說,可要說是玩蛇,我老張在這一帶是數一數二啊!”
“行了行了,本大爺沒空聽這些廢話!”那領頭的黑衣人不耐煩地一擺手,打斷了捕蛇人的話,又上前一步,湊到他的身邊,厲聲問道:“那人當真被你的毒蛇所傷了嗎?”
那捕蛇人眯著眼睛微微頷首,答道:“那是自然,我親眼所見呢!”
黑衣人依舊咬住不放,繼續嚴肅地追問道:“這種蛇毒真的如你所說,無藥可解嗎?”
捕蛇人冷笑了一聲,面帶冷酷地說道:“大爺您不信?哼哼,告訴您吧,這種蛇名叫‘赤焰華紋蛇’,以吞食其他小蛇為生,乃是劇毒。您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嘿嘿,若非一個時辰之內有華佗在世,否則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黑衣人越聽越是興奮,臉上漸漸有了笑容,頷首問道:“這麼說,那人必死無疑?”
捕蛇人雙手叉在腰間,仰面大笑,言道:“這荒郊野外的,他必死無疑啊!”
黑衣人滿意地點點頭,眼珠一轉,又問道:“那老張頭,你那蛇呢?”
“蛇?就在竹簍裡呀?怎麼,大爺要看看嗎?”捕蛇人說著伸手就要取下竹簍。
那黑衣人立刻拉住,尷尬地笑了笑,勸道:“呃,我看還是算了吧,那毒蛇能有什麼好看的?”
捕蛇人搖著頭自豪地說道:“嘿,您還別說,這赤焰華紋蛇是真真的漂亮啊!這條可是我特意從福建老家帶來的,這在咱們當地可是絕對見不著的呀!機不可失,您幾位不想開開眼嗎?”
“得了,得了,本大爺不關心這個,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看吧。”黑衣人抓住捕蛇老者的手阻止了他。
這些話,隱藏在灌木叢後的白玉嬌隱隱約約聽得不太真切,只聽到什麼赤焰蛇、有劇毒,可以要了人的性命,且那要命的毒蛇就在老人的竹簍裡呢。
僅是這幾句,就把白玉嬌嚇得不輕,她又聽說那要命的蛇就在自己眼前呢,更是心驚肉跳,嚇得渾身發抖,兩腿發軟,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候,那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