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屬實啊?”
“我……”自己該如何報名呢?文秀還真有點為難了,她美眸流轉,面露難色,兩根纖纖玉指漫無目的地輕撫在耳邊髮髻之上。
見文秀支支吾吾不作回答,張協倒是心生幾分疑惑,若這位公子與吳黑巖他們不是一夥,那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小子的身邊呢?如若真是半點牽連沒有,又怎會被抓至縣衙的呢?
左思右想,張協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了吳黑巖的話,他把驚堂木一拍,“啪”的一聲脆響,厲聲問道:“本縣問話,你聽清沒有?還不快快如實說來!”
文秀被這一聲驚堂木嚇了一跳,心中剛剛斟酌出的那點小心思竟被這一聲脆響驚得消失無蹤,怎麼也回想不起來了。文秀不禁心中氣惱,又抬眼瞟一下張協那副裝腔作勢的嘴臉,心生厭惡,於是眼眉一立,目光轉為無畏,不耐煩地眯著眼睛,伸手點指他厲聲喝道:“張協,你這個昏官,公堂之上,你居然問也不問便對犯人用刑?”
這一句話讓公堂上所有人都驚呆了,吳黑巖驚詫地轉頭望著文秀,完全不知所措。而張協更是沒想到堂下之人竟會對他如此嚴厲。
張協嘴角微微顫動了幾下,這才緩過神來,又是重重地一記驚堂木,怒火沖天地說道:“好啊,你……你竟敢直呼本官名諱!你可知罪!”
見知縣大人真的動了氣,吳黑巖在私下裡偷偷扯了扯文秀的衣角,示意文秀及時改口。
文秀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稱呼有誤,尷尬地瞟了吳黑巖一眼權作感激,自己低眉略作思索,想到此時已是騎虎難下,便淡定地抬起頭望著張協,眉宇間透出無限的嚴厲,趁著張協正氣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的時候,從容言道:
“你身為父母官,理當對你的子民負責,公堂之上,就該審問清楚再定刑罰,你怎能問也不問,便直接量刑?此舉是否有違國法?此舉又怎對得起‘父母官’這三個字?我罵你一聲‘昏官’不為過吧?既然你不配為官,我自然不願意稱呼你一聲‘人大’,真不知道如此審案,在你張協上手,會生出多少冤魂啊!”
這一番話,慷慨激昂,擲地有聲,聽得吳黑巖等人都心生敬佩,那張協頓時也自覺理虧,羞得漲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文秀根本不懂得什麼“國法”,那只是她按照現代法律理念的推測,見自己這套胡攪蠻纏、強詞奪理居然效果不錯,讓自己瞬間轉守為攻,文秀不禁心中暗笑,看那張協如何解釋,卻又不敢表露出來,乾咳了幾聲,鬆下了一口氣。
張協沉下心來思索良久,才長嘆一聲,冷笑著言道:“你可真是狂徒啊,你怎知本縣沒有問案呀?那吳黑巖實屬屢教不改,這次搶糧又是在路上被本縣當場抓獲,難道還能抵賴不成!你一介草民,直呼本縣名諱,已屬不敬,又幹擾本縣斷案,實在可惡……”
“大人!”就在張協馬上要懲罰文秀之時,吳黑巖高聲打斷了張協,誠懇地言道:“大人,這位公子雖說與我們素不相識,卻曾經一再阻止我們搶劫糧倉,又幫助草民照顧受傷的兄弟,所以草民請求大人讓草民替這位公子受刑。”
文秀一聽,略有不忍,剛剛要爭辯些什麼,吳黑巖卻搶先拍著胸脯對文秀言道:“公子,黑巖身體壯得很,五十大板與七十大板並無區別,公子無須擔心。”說完,又轉頭望著張協言道:“請大人恩准!”言畢不住地叩頭。
文秀雙頰緋紅如霞,心中更是一片感激,說實話。自己一個女孩子,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脫褲子、挨板子,倒非疼痛不能忍受,實在是羞愧難當,且真實身份也極易暴露。
文秀知道,吳黑巖搶在自己前面求情,只是怕自己再言語不當,激怒了張協,便連代替受刑的機會都沒有了。
張協轉頭又看了看文秀,文秀此時艱難地擠出了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送給他,閉口不言,眼神乖順。張協一看便也心軟了,他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小,於是點頭言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吳黑巖一併重打六十大板!即刻行刑!”
“是!”兩旁的衙役領命。一名衙役在吳黑巖面前擺下一條長凳,另一名衙役將他推到趴在長凳上,將褲子扒下,這就準備動手打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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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集 大牢中的巡按
一點心雨:其實文秀轉守為攻,無非就是轉移了話題,把“直呼官吏名諱”轉移到了“你是昏官”上,把“自己的行為是否違法”這個話題轉變為“自己的行為是否有理由”。其實這招在回答領導提問的時候可以用用。
第65問:明天心雨的書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