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吧。”
“不能再等了。”文必正堅定地說道,“災情不等人啊,如不能及時把災情呈報朝廷,皇上是不會下旨開倉放糧的。可有其他的路繞行呢?”
劉飛思索了一下,無奈地言道:“繞路而行的話恐怕又要耽擱十數日了。”
文必正聽了,長嘆一聲,緊皺雙眉,言道:“那麼今天一定要過橋了。”
“可是這橋的確是很危險啊。”劉飛擔心文必正的安全,著急地說道。
“無妨,看現在這情況,步行一一過橋還是可保安全的,只是馬和馬車恐怕不行了。”這時文秀在他們身後插話,“我已檢查過了,人順著橋另一側完全可以走過去的。”
“真的?”文必正喜出望外。
文秀點頭:“沒問題。”
這時,白玉嬌也下了馬車,站在文必正身後說道:“你怎麼敢保證沒問題?”
文秀二話不說,自己一個人大步流星地走上了橋,沿著殘存的橋面走到了對岸,然後又大搖大擺地走了回來,說道:“看,事實勝過雄辯,我不是安然回來了嗎?”
文必正點點頭,說:“那就丟下馬車吧,步行過橋。”大人一聲令下,師爺和官兵們頓時忙碌了起來。
文秀一聽,又回到了橋上最危險的缺口處,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站好,一一扶著大家經過缺口處。
文必正揹著小寶過了橋,而白玉嬌則顫顫巍巍、不敢邁步,在文必正的反覆鼓勵下,她才不情願地走到了橋上,身後的劉飛一直伸著手,隨時保護著她。到了缺口處,文秀也伸出手,說道:“夫人,扶著我,小心點。”可白玉嬌卻並不領情,執拗地想嘗試著自己走過去,心想著,這小丫頭別再趁機把我害死。可她腳還沒伸出去,就是聽聽“嘩嘩”的水流聲便膽怯了。文必正也走了過來,幾乎是劉飛、文秀和文必正一起將她拉了過來的。安全過橋之後,白玉嬌也不得不佩服文秀的膽識,她心中略感奇怪:自己在橋上,那麼危險的時刻,怎麼還有心懷疑別人呢?難道自己真是小心眼兒了?但是看到文秀身上自己丈夫的那身衣服,她頓時又推翻了前面的想法。
待到劉飛過橋的時候,這位白面書生看了一眼橋下的激流,竟然也有些膽怯了,卻不敢表露出來,只是在經過缺口處的時候有些猶豫。文秀則一把握住了劉飛的手,用力將他拉了過來,笨手笨腳的劉飛本來可以安全過橋,卻在最後都已經跨過缺口的時候自己腳下拌蒜,身子一歪,大叫了一聲,一下跌倒了文秀的懷裡。劉飛本以為會和文秀一起倒在地上,可是文秀卻腳下有根一般愣是沒有摔倒,只是穩穩抱住劉飛,說道:“沒事沒事,別慌。”
等到劉飛站穩,發現自己竟然緊緊抱著文秀香軟的嬌軀,胸口又觸到那文秀胸前那兩團綿軟的酥胸,既害怕竟又捨不得鬆開懷中那散發著清香味的嬌軀,貪戀著那一抹縈繞在鼻尖的幽香。
劉飛垂眸瞥到文秀一雙美眸盈滿笑意看著自己時,頓時羞了滿臉通紅,趕緊掙扎出來,一句話不說地低頭走了。文秀覺得好笑,心想著,我救了你,你還裝得若無其事,連聲謝謝都不會說嗎?她哪裡知道,在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這一抱可是犯了大忌的。
過橋之後,劉飛對文必正說:“大人,這裡就是衛輝府境內了,離洛陽不遠了。”文必正點點頭,一行人步行前進。
而此時,這些人不知道,一張大網已經張開,就等他們自投羅網呢。橋的遠處,兩個黑衣人正在密切關注著文必正的動向,見一行人順利過橋,便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閃身離開。
兩個黑衣人跑進了一個樹林,在那裡一個道士正等著他們呢。
“道長,他們來了。”黑衣人彙報。
那道長一拍大腿,說道:“好,依計行事。”
此時,潞安王府內,王爺那個月前入贅的女婿正畢恭畢敬地站在一位女子身旁,那女子身材嬌小,五官精緻,一身淡金色長裙,頭上也盡是黃金的頭飾,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端莊嫻靜地穩坐太師椅上,身後站著一個黑衣丫鬟,卻是身材健碩。
“郡主何事找我?”男子謙卑地問道。
“相公,怎麼你身上少了件東西自己都不知道呀?”那女子聲如嬌燕。
“啊?少了什麼?”男子一臉無辜、莫名其妙地問道。女子一聽不禁掩面淺笑。
“駙馬爺,您的玉佩呢?”那女子身後的丫鬟忍不住提示道。
男子趕忙伸手在腰間一摸,果然不見了玉佩的蹤跡,於是恍然大悟,也笑著說道:“哦,果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