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所寫,那你背出來讓我們聽聽呀?”文秀搖頭晃腦地在一旁諷刺道。
黃克明朝著文秀一甩手,撇著嘴,假裝高傲地言道哼,你叫我背,我就背呀?你以為是何人呀?”
劉飛一聽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中的摺扇一點黃克明,口中言道呵呵,探花郎果然有骨氣啊!你……是不啊……”劉飛白了黃克明一眼,轉身來到了潞安王面前,向著老王爺和文秀分別抱拳拱手,施禮言道王爺,巡按大人,剛剛劉飛所背的古文……”說著,劉飛又側身用一種嘲諷的目光盯著黃克明,一字一頓地厲聲言道乃是宋朝蘇洵所做的《辨姦論》啊!”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花廳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潞安王只覺得的腦子“嗡”的一聲,像是炸開了一般,所有的思緒全部停止了下來,整個人都呆坐了太師椅上,一動不動,良久之後,才飛快地眨著眼睛緩過神兒來。而旁邊的於百之更是沮喪不已,那鵝毛扇在胸前不住地顫抖,腦子裡一片混亂。
站在花廳正中的黃克明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自信,他只覺有些天旋地轉,喉嚨之中一陣陣地乾澀,口中如同火燒一般,真恨不得現在立刻消失在這花廳之中,此刻,在這位劉飛面前多呆一刻都是一種恥辱和煎熬。
文秀一聽這話,頓時心花怒放,對劉飛佩服得五體投地,一下子又是忘情地雙掌一擊,根本不顧那虎口之傷,興奮地挑著眼眉,美滋滋地朗聲問道哈哈,這個就更怪了,蘇洵之文,這位探花郎倒說成是他的文章呢?”
“啪”,潞安王氣得一把推翻了桌上的酒杯,那酒水灑得滿桌子都是,遠在花廳之中的文秀等人都聞見了酒香味。
於百之見潞安王嘴邊的鬍子都一顫一顫的,便知老王爺著實氣得不輕,趕緊鵝毛扇一揮,質問劉飛道劉師爺,既然是蘇洵的文章,那你剛剛又說是探花郎所作之文呢?這不又有意要混淆視聽,故意為難黃探花嗎?”無錯不跳字。
劉飛冷笑了幾聲,緩緩言道於師爺,那時劉飛只是想和黃探花開個小小的玩笑,也是想借此誇讚探花的文筆有古人蘇洵之風。誰這位探花郎非但背不出蘇洵的古文,更是連殿試的文章都搞不清楚,定然是個假冒的。請王爺代天巡狩,審理此案!”說著,向潞安王躬身施禮。
潞安王一聽,右邊嘴角止不住地哆嗦著,半天才用手中的帕子掩在口邊,低聲說道這……這像話嗎?代天,巡狩呀?本王好好請你們吃一頓飯,吃成這樣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說著,老王爺用手一指文秀,“你……你不是有尚方寶劍嗎?你說誰真誰就是真的、你說誰假誰就是假的。”潞安王氣呼呼地說完,便站起身來,揹著手大步走出了花廳,而口中還在不停地念叨著好好一頓飯吃成這樣,真的假的,假的真的?有關係呀……”
而這位黃克明一見潞安王離開了花廳,趕緊追在老王爺身後,口中喚道啊,王爺,王爺……我……”只是潞安王根本就不搭理他,頭也不回地就消失在了門口,只留下黃克明一個人惶恐地站在文秀和劉飛的面前,不知所措。
見潞安王當真動怒了,花廳中眾人皆不敢再妄自議論,只有知縣張協依舊躲回了角落之中,捂著嘴偷笑不止。駙馬唐凱雖然心中為秀秀平安無事而欣慰不已,但表面上卻也不敢表露出半分,只冷眼瞟著於百之,微微上揚的嘴角不經意間顯出一絲輕蔑。
劉飛見潞安王離開了花廳,心中是喜不自勝,他幾步跨到李皓軒近前,伸手接過皓軒帶來的尚方寶劍,畢恭畢敬地雙手捧到了秀秀的面前,口中言道既然如此,那只有請巡按大人代天巡狩了!”
劉飛此舉倒是出乎了文秀的意料,她不禁羞個了滿臉通紅,用手指著輕聲問道啊,我呀?”
劉飛眯起眼睛,含笑微微頷首,心中暗道,丫頭,這回給你一個報仇出氣的機會!
文秀立即會意,高高挺起胸膛,利落地一把搶過寶劍,高舉在手中,暗想:好啊,這回該換我發威啦!敢和我文秀作對,看我不整死你這個假探花!
隨後,文秀端著肩膀、邁著四方步,踱到花廳正前方,瀟灑地一轉身,面對眾人,寶劍一舉,厲聲喝道好,本巡按今日就來審審你這個假探花!說,你到底是人!”言畢用手一指黃克明。
這一聲厲喝,只嚇得黃克明渾身一抖,一時驚慌得不知該如何作答。他不禁又抬頭偷偷瞟著於百之,想要尋求於師爺的幫助。而劉飛此時趕緊上前一步,擋在了黃克明和於百之的中間,神色緊張、語調沉重地勸道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吧……”他用手一指文秀手中的寶劍,“這可是尚方寶劍,巡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