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的揉著眼皮。
司徒桀一語道破,“昨晚興奮的沒怎麼睡覺吧。”
“嘿嘿。”
離登機還有一刻鐘,林颯晃悠著雙腳玩著手裡的psp,這時聽見司徒桀的手機鈴聲響起。
“你還沒關機啊。”
“馬上關。”司徒桀看了眼陌生的號碼還是按下了通話鍵,“喂?我是。”
林颯哼著歌幻想著茫茫白雪迎接自己,她側過身子想問司徒桀會不會滑雪,卻被他凝重的表情嚇了一跳,“司徒?”
“對不起,我。。。不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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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出什麼事了?”林颯擔憂的問,司徒桀臉上的嚴肅讓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被臨時放鴿子的失望到成了其次。
司徒桀緊鎖眉頭,複雜的對上林颯關切的目光,有絲不忍又多了份慌亂,“我要去趟醫院,你。。。。。”
“你快去,我找託運的把我們行李拿下來,別浪費時間了,等會我來找你。”林颯安撫的拍了拍司徒的手,她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話音剛落便迅速跑向工作人員,說明情況。
司徒桀盯著林颯遠走的背影,用盡全力想要平復心裡頭的震驚。他也知道林颯有多盼望這次旅行,而她表現的越是大度,司徒越是內疚。他招來一步計程車,“到啟華醫院。”然後一頭栽進後座。
耳邊響起斷斷續續抽泣的聲音,“小桀嗎?你。。你能馬上來醫院一下嗎?偌離車禍。。。剛走。。。她臨死前說顧毅那孩子。。。是你的。。”顧毅,這是上帝故意給他開的玩笑嗎?
“阿衡也走了,他們家的人知道小毅不是阿衡的孩子,都說不管他了。。。。。小毅還是個孩子啊。。”
司徒桀趕到病房時,兩具遺體剛被抬走,他看到從白布下鑽出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強忍著乾嘔的衝動。過道里的人他都認識,曾發誓一輩子不會出現的司徒桀,今天竟以這樣的方式露面,到底是誰的意想不到。走道里充斥著泣不成聲,悲慼的讓毫不相干的人都不忍停留半分。
“小桀!”淚眼婆娑的老婦人掙開丈夫的懷抱,有些踉蹌的走向司徒桀,“偌離對不起你。。媽也對不起你。。。”張雯婷一生中最大的汙點就是這個女兒,最愧疚的便是司徒桀。
“媽,您節哀。”司徒桀攙扶著頭髮半白的張雯婷坐到長椅上,當時年少氣盛賭氣的撩下不少狠話,回頭再看其實不過是三個人的業障。
口袋裡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你在哪兒?”發信人:小瘋子。
“你先回家,晚點說。”發信人:死牛郎。關機,扔進包裡。
林颯揹著雙肩包拖著行李箱,上面還馱了個鼓鼓囊囊的旅行袋,孤零零的站在機場。由於機場規定如果不上機的乘客一定要解除安裝行李,所以工作人員很快就處理好把行李交還給林颯,儘管處理此事的工作人員並沒有責怪她,但林颯還是一個勁的為飛H市的航班延誤而道歉。
“你是剛從H市旅遊回來的嗎?”一對年輕的情侶友好並禮貌的問林颯,“那邊冷的厲害麼?”女孩轉頭又問男孩,“讓你帶的暖寶寶都買了麼?”
似乎正熱戀著,男孩的眼神未曾從女孩身上移開過,“我不是幫你買了新衝鋒衣了麼?再冷披上我的,總夠了吧。”
林颯羨慕的看著他倆打情罵俏,“不冷,只要一直跟著你男朋友,就不會冷。”因為他怎麼會捨得看到你瑟瑟發抖?而我抓的再緊也不過鏡中拈花。
“小桀,我們曾家本來再沒臉見你了,要不是小毅他。。。哎,都是孽債啊!”這個無緣的女婿曾經被老兩口當作半個兒子,他甚至比作為女兒的曾偌離更為孝順。所以即使司徒桀學歷不高工作也普通,但絲毫不妨礙曾家對他的喜愛與認可。
“爸,別說了。事情過去那麼久,我早不在意了。”司徒桀不想也不能讓老兩口再傷心,白髮人送黑髮人是世間最痛苦的,“要不你們這段時間住我那兒吧。”
“小毅他。。。你去看過嗎?”曾父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印象中硬朗的樣子只存於記憶中了,他的稜角被磨礪的只剩碎屑。
司徒桀點點頭,可到此為止他都沒有一丁點為人父的喜悅,他從未想過,這個年輕時無數次咒罵過的血統,竟然是屬於自己的。病房裡躺著的是車禍中唯一的倖存者,8歲的顧毅被繃帶裹的嚴實,一旁的儀器閃爍著他的各項生命指標,只是看不清樣子。
顧毅叫了8年的爸爸正是司徒桀的親表哥顧衡,可惜在得知顧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