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賀永年斜了他一眼,輕嘆,“牢房之中殺人可是最方便的。”
武睿愣了下,“他們不過求財罷了,向你舅舅動手,能得什麼好處?”
賀永年眉尖一挑,輕輕吐出幾個字,“魚死網破”
武睿還要說,吳旭已連連搖頭失笑,“行,我知道了,這兩日讓我表哥盯著。”
又轉頭向武睿道,“睿哥兒,明兒起你莫與他一起了。他可是壞坯子”
大山和秋生在一旁吃吃的笑起來。賀永年也無奈一笑。
過了會兒,秋生問道,“二少爺,那咱們現在去哪裡?”
賀永年一把攬過武睿的肩膀,臉上掛著一抹調侃之意,“楊主薄說潘大少爺在這望遠縣的翠香樓裡有個相好的,不若你和我走一趟去探探?”
武睿受驚將他大力推開,粗眉皺起,嫌惡的道,“你在外面還去那種地方?”
秋生笑起來,插話道,“賀二少爺,我看還是我去吧”
賀永年輕點頭,問他可是帶夠了銀子,秋生拍拍胸口,一笑,匆匆向外走,大山也說要去潘府盯梢,和秋生一道走了。
武睿一個轉身攔到賀永年身前,“年哥兒,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去過那些地方?”
賀永年輕笑,“怎麼?去不得?”
武睿瞪他,“當然去不得”
賀永年錯開他的手臂,邊走邊仰頭看著碧藍的天空燦爛的秋陽,笑道,“這可怎麼辦?我十四歲便去過了奇怪,方羽沒帶你去過?我可是在那種地方見過他的?”
武睿看他笑得奇怪,擰著眉毛,“你怎麼了?”
賀永年笑著搖頭,拍他的肩膀,“沒事,走了”
武睿急急從他身後追上來,“你真去過啊?”
賀永年穩步向前,點頭,“去過。”轉頭,見武睿一副見鬼的模樣,失笑,“只是去過而已”
武睿與他並肩而行,好一會兒才道,“梨花知道不生氣才怪”
賀永年偏頭看他,嘴角微揚。武睿眉頭一擰,“你還笑”
賀永年回頭,目視前方,慢悠悠的道,“梨花會理解的。”那個時候只是為了自保順了大夫人的意而已。
吳旭在一旁只笑不出聲。直到上了馬車,武睿突然扭向他,“二姐夫,你去過沒?”
吳旭大力搖頭,“沒有我見天兒忙不完的活兒,可不象他們”
武睿眉頭一擰,“他們?你是說大姐夫三姐夫也去過?”
吳旭更大力搖頭,“我什麼也沒說”
賀永年一掌拍在武睿肩頭,“你現在想去也去不得了。咱們去忙別的吧!”
武睿一把推開他,氣急敗壞的道,“誰稀罕去”
接下來的兩三日,賀永年幾人一直很忙,早出晚歸,卻不讓李薇和春杏再出門兒,春杏倒也無所謂,經過那天的閒逛之後,望遠縣單從商業上來講對她也沒有什麼吸引力,離宜陽又遠,也照看不過來,她打消了念頭。
在院中無事可做,兩人自然又說起各自的生意規劃來,李薇自然不必說,大大向春杏顯擺了她在田間發現的百十粒疑似新品種的麥子,吹噓著將能如何如何高產,春杏不服氣之餘,也說起自己的新盤算來,“梨花,你說,我也到安吉開鋪子怎麼樣?”
李薇一頓,“安吉好是好。不過有小荻姐姐的鋪子在那裡?你再搬去,可不是和她爭麼?”
春杏眉尖一挑,低聲罵了周荻一句鬼丫頭,佔了便宜先機等等。
想了想又道,“即便不在安吉開鋪子,單把坊子搬到那邊兒去,安吉離周邊幾個縣都近呢。”
李薇也知道春杏這樣的生意,只屯在一個地方不行,想要做好,想要有多多的進項,必須得有多多的鋪子,想了一會兒便道,“你先跟睿哥兒商量一下唄,聽聽他的意見。”
春杏喝了口茶,“這不是閒聊麼。武睿這些天忙得在一個院子也見不著他的人,年哥兒到底在做些什麼?”
李薇搖頭一笑,“是你不讓問的,我哪裡知道?”
“不過……應該快忙完了吧?”這兩三日來,他們是累得不輕,但神色還好,隱隱透著大事將成的興奮。
特別是秋生李薇暗中一嘆,周濂可真是個危險的傢伙,初見秋生時,也只是個單純的趕車小夥計而已,現在都能被他調教得這麼……鬼氣
春杏咕噥一句,誰知道,便半閉著眼兒,曬秋日暖陽。半晌咕噥一聲,“明兒事兒再辦不好,派人去叫大姐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