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過去端茶倒水,上菜上酒的。
吳旭眼兒不自覺的往春蘭那邊兒看去,被春柳抓個正著,他一時慌亂,打翻了酒杯,酒液灑在衣服上,慌得他連忙起身,向外走。
春柳竊笑著拉春蘭也趕快出去。
老李頭等她們都出去之後,才說,“春蘭的事兒早些辦了吧。”
李海歆笑呵呵點頭,“嗯,原先跟孩子娘說過,單等虎子生下來,年哥兒考試過後,就辦大小茶禮,旭哥兒娘也同意。”
老2問道,“不是說旭哥兒家很窮,那房子他們準備咋辦呢。”
李海歆笑意微斂,卻也不愁,“旭哥兒現在弄了那個小水庫養魚,春蘭少不得要幫襯著,成親後,能在家裡往幾天還是個事兒呢。他們家的房子雖然破,也不是不能住人,他們還年輕,讓他們慢慢幹著唄。”
老2瞪大眼睛問道,“那不是成了上門女婿?”
李海歆喝了一口酒,擺手,“什麼上門女婿?他們成親後,要照顧魚塘的話,就讓他們住到水庫邊上的草屋裡去”
外面兒吳旭跑出西屋,窘迫得不知往哪裡去,便趁著燈光往西邊兒兔子捨去。
春蘭從廚房出來,快步跟過去,輕聲叫住他,“幹啥去呢?”
吳旭拂著被酒浸溼的衣襬,“那個,那個,我喝酒上頭,去吹吹風”
春蘭笑了笑,“你找個凳子在院中坐會兒吧,我正煮著酸甜湯,一會兒喝一碗解解酒。”
吳旭忙應了聲好,跑到堂屋窗根子下面,拉了一張條凳子,到東屋窗根子下坐著。
春蘭進廚房燒湯,春柳捂嘴笑著跑進堂屋。
屋內小虎子這會兒正精神,李薇和春杏趴在炕沿上逗他,一雙黑寶石似的小眼睛,在燈影裡轉著,一會斜斜這個,一會斜斜那個,乖巧得很,連哼嘰都不哼嘰一聲的。
春柳進來把西屋與院中的事兒一說,梨花姥娘悄悄下了地,挑開窗簾往院中看,吳旭一個人坐在院中,左顧右看的,象是很不好意思,怕被人瞧見的模樣。
也捂嘴笑著回來,也催何氏把春蘭的親事兒加緊辦。何氏點頭,旭哥兒娘也同意借親,就不用讓春蘭多等了。
想到這兒又看看春柳,她與春蘭一樣,也是五月裡生的,春蘭是五月初十,她是五月二十九,眼瞧著也十五歲了,便想著等她出了月子就替春柳加緊張羅著。
虎子出生的第五日的午時剛過,趙昱森與本家堂兄喜氣洋洋的,趕著牛車來報喜,春桃昨夜裡開始生產,到凌晨四更時分,生下個七斤重的胖小子何氏聞言當即又哭了上一回,她心裡難言苦處總沒跟外人說過。自己生了幾個閨女,只怕說親時,有人挑自己的閨女將來不能生兒子。好在石頭娘與旭哥兒娘都沒挑過這樣的話,但是她心裡卻是不安。
現在春桃第一胎就是個大胖小子,剎時把她心頭的一絲不安消得一點不剩。
梨花姥娘自然是又張羅著謝了一回神佛,安慰開解何氏一番。
並讓春蘭給煮了九十九個紅皮雞蛋,讓趙昱森捎回去。趙昱森看到那滿滿一大竹籃子雞蛋,笑了,“回去春桃又該說搬姥孃家東西了。”
梨花姥娘催他們把雞蛋裝上車,又從雞舍裡拎了幾隻母雞來,硬給裝上,催他們快走,“這會啥客套都別說,春桃和孩子養好身子才要緊”
趙昱森便拜謝過一家人和他堂哥趕著牛車匆匆走了。
接連的好事連連讓何氏心舒暢得很,又算著年哥兒即將歸家的日子,急得不顧上自己還不能下地,要幫著春蘭梨花姥娘整治宴席。
梨花姥娘強按著不讓她動,自己帶著春蘭春柳兩個,列選單,買茶點,腳不點地兒忙活了兩天。
虎子六天兒時,何家堡舅舅家還有梨花小姨家,大娘家海菊海芹還有老李頭家裡的三個閨女都來送湯米,家裡頭又是忙亂熱鬧了一陣子。
讓人沒想到的是,武掌櫃竟也派了二柱來送湯米,李海歆稀奇的問二柱,“武掌櫃咋知道我們家有喜事兒?”
二柱嘿嘿笑著,把禮物從牛車搬下來,“去年我們小姐過六天兒,你們送去的禮,我們掌櫃的收到了。今天的事兒,我們掌櫃的是從哪裡聽到的,我也不知道。”
李海歆便請他去屋裡有飯,二柱笑著,“我可不能久留,現在我在糧鋪裡當差,這就得回去收拾糧庫,往前不多久就該收新糧了”
談話間又聽李海歆說佟永年中了秀才被點了廩生的訊息,二柱連聲道喜。
正說著春杏從堂屋出來,一見二柱,她愣了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