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哪裡就放在哪裡,想做何用,就做何用。
松筠見陳鳳翔默不做聲,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詞句去安慰一下,他有點煩躁,“唉,陳鳳翔,不是本欽差說你,實事就是這樣啊,你看皇上臨來時就有過交待,只嚴不寬。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呢?功是功,過是過,功過不能兩相抵消,自古如此啊。三國演義中有諸葛亮揮淚斬馬謖,你也很熟悉。本欽差又有什麼辦法?”松筠拍了拍了陳鳳翔,朝門外喊:“帶陳鳳翔下去用早點,順便找件大棉袍給他披上。”說完退回案桌,提起筆在宣紙上埋頭揮灑起來。
幾名差役拿著木枷鎖早已等在門口,陳鳳翔見狀,站起來,朝松筠深深地一揖,把垂到前胸的長鞭子輕輕地託在手裡,他仔細一瞅,見辮子裡有無數根白髮夾雜間,猛地感到一口濃痰湧到嗓子眼,禁不住地哇地一口吐了出來。再一看,不由得心驚肉跳,那濃痰裡竟有星星點點的血絲,自感大去之期不遠矣。
陳鳳翔的猛烈咳嗽也沒能把松筠從奮筆疾書中拉出來,工夫不大,松筠用狼毫筆在硯盤地仔細地蘸了蘸,感到用墨不濃,隨喚道:“研墨!”們外的一個年輕書吏趕快進站在一邊雙手緊捏硯塊一圈又一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