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喝,好大的雪呀!”一說起東北,柯麟頓時興奮起來,邊比劃著邊說,“雪有這麼厚,白茫茫的一片,美極了!”
陳志英聽得十分神望,眨巴著眼睛問:“那麼大的雪啊!冷不冷啊?”
“冷啊!得穿大皮靴大皮襖才能出門呢。”
陳賡點完了菜,接過話頭:“到了奉天,你這廣東佬可大開眼界了吧。”
“是啊,真是大開眼界!”柯麟感嘆說,“一南一北差異可太大啦!像我,一個在南海邊長大的人,不去趟東北真不能體會我們祖國有多遼闊。”
“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柯麟的臉色變得沉重起來:“東北地區的鬥爭形勢也是非常嚴酷,地下黨在滿洲省委的領導下,仍然在屢遭破壞的困難條件下堅持鬥爭。”
陳賡壓低聲音說:“周公擔心你是南方人,又有濃重的廣東腔,容易暴露,才急著讓你回來。”
“確實如此。”柯麟笑笑說,“東北的軍警和特務們對南方來的人監視的特別嚴,覺得個個都是革命黨。”
吃完飯,陳賡已經察覺到這一對青年已經有了情感的火花,他讓陳志英送柯麟到石庫門新居,自己藉故有事先走了。
柯麟和陳志英坐上一輛三輪車,兩人便說起了悄悄話。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裡,你過得好嗎?”柯麟情不自禁地握住陳志英的手。
陳志英點點頭,輕聲說:“還可以吧。”
“我在東北,心裡總想著你。你呢?”
陳志英羞澀地一笑:“沒有。”
柯麟不信:“一點兒也沒有想我?”
陳志英看他一眼:“你說呢?”
柯麟笑了:“我怎麼知道?”
陳志英頭貼到他的肩窩裡,深情地小聲說:“人家都為你擔心死了。”
上海的冬天又陰又冷,而此刻,柯麟的心裡卻溫暖如春。
三輪車到了石庫門,拐進一條小巷,車停下了。陳志英小聲說:“到了。下車吧。”
二人進了房內。柯麟掃視了一眼,見房間雖然簡陋,但是充滿了生活氣息。他放下包袱和一隻破皮箱,問:“這房間是你佈置的?”
陳志英看了一眼房間,得意地:“怎麼樣?還行吧?”
“嗯。”柯麟讚許地點點頭:“很溫馨的小家。”
“本來就是小家嘛。”陳志英說完,端來一盆熱水:“來,柯醫生,天冷,先洗個熱水臉吧。”
柯麟邊從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