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如今面對一個十幾歲的,嗯,好吧,成熟老氣的過了頭的孩子,竟然還會出現這樣的不自持,到底是自己越老越不中用了,過回頭了,還是現在的孩子都是這麼後生可畏?
然,真田並沒有給田牧過多的遊思時間,立即出聲。
“查到是哪家旅館麼?”
此話一出,柳清很想大聲的打斷真田:喂喂沒你這是幹什麼呢!現在到底誰是這個家的主人吶!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對我家的管家來這樣凶神惡煞的壓迫加拷問的吧!心裡一陣不滿,而且,還很付諸實際行動的將此情緒毫不遺漏的表現在了臉上。
“立刻帶我去!”沉聲下達如帝王般不容置疑的命令,而這樣的語氣無一不是更加的加劇了柳清堆積如山的怒氣,剛要上前指著真田色厲內荏的加辯,就被柳生給拉住了。
“幹嘛呀!”柳清一把甩開柳生的拉住自己的手,不解加怨懟的瞪向柳生,此時在她看來,柳生拉住她,無疑就是站在了真田那一派,是他的幫兇!
“真田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你若在這個時候上去,絕對佔不到半點便宜,而且還會被他的怒氣殃及,你確定你真的要上前捋老虎鬚子麼?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無所謂,說不定父親還會給我找一個更漂亮的未婚妻呢!”柳生湊近柳清的耳邊,以只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聲音,嚴肅中又夾帶一絲戲謔道。
柳清頓時咬牙切齒!
“真想把你那偽紳士的皮裝徹底的扒下,讓那些瞎了眼才會瘋狂迷戀你的女生看看!”居然還想另找一個未婚妻?!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呵呵!”柳生不做多言,直起身,扶了扶鏡框,笑得意味深長。
而一旁的幾人,則是對柳生從頭佩服到腳丫子,尤其是切原和丸井,要知道,在真田如此的盛怒之下,還能毫無顧慮的同自己的未婚妻打情罵俏,實在是需要非人的膽量啊!
這邊,田牧在真田駭人的氣勢下,戰戰兢兢的連連點頭,帶著以真田為首的一眾人想著旅館進發。
帶著陰沉的怒氣,真田推開車門,跨步下車,再用力的甩上。頓時,將欲跟著下車的切原一撞,捂著被撞的通紅的鼻子,躺回座椅,痛苦的嚎叫,再鬆手一看,啊!手掌上都是血,嗚,流血了!流鼻血了!瞬時,哀叫的更大聲了。而車身,也因為真田著大力的一關門的動作,震了幾震。真田面色陰沉,勃發的怒氣,走近了幸村和夏音。
潛意識裡,心底的最深處,真田是相信幸村的。他深知,幸村喜歡著夏音,絕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也有想到,即使兩人在旅館裡過了一夜,以幸村的人品,夏音也不會有什麼事。但,心裡就是莫名的抹不平,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私自過夜,這字字眼眼,都敲擊在他的心頭,將他的怒氣蓬髮的更盛。
眾人見形勢緊張,緊跟著下了車,可憐的切原,仍捂著自個兒的鼻子,眼淚汪汪的如無辜的小狗般,依著柳的身邊站著。
“幸村,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語氣冷然。
聰慧如幸村,睿智如幸村,在看見真田下車時的動作及現在的表情,再瞅了一下他身後的眾人,頓然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和大概。
看來,真田的妹控程度,要讓柳更新下資料了啊!
而夏音,在見到真田如此怒氣衝衝的走上前來,心裡驚了一下,正欲開口。
“弦一郎,你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小夏?”
幸村如清風的淡然一笑,瞅向真田,眸中的認真神色,不見一絲慌亂,令真田動容。
夏音轉頭望向幸村的側面,那柔和的線條,竟奇異的安撫了自己的不安。
是啊!自己這樣陰沉沉的直衝上前,什麼狀況都還沒弄清,就讓幸村給自己一個解釋,終究是太過魯莽了。而且,也是無形中傷害了他們兩人,自己和幸村之間的信任,那是這麼多年打下的基礎,一點點堆砌而成的啊,怎麼自己可以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將以前的一切全都抹殺了呢?
曾經,因為發現幸村的病況,擔憂,緊張,在得知治癒的希望微弱渺茫,心力交瘁。
在這樣的情況下,因為著一個信念,約定著,一定要完成夢想,完成兩個人的約定,一起去參加全國大賽的約定,一起奪取全國大賽冠軍,完成三連霸的約定。
這樣的戰友,這樣的夥伴,自己怎能因心中的一絲梗塞,就如此的咄咄逼人呢?
心下一陣懊惱悔恨。
真田雖未再言語,表情也極力的控制住,但幸村還是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