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尋仇。賭注依前面所言。今日起韜光養晦,三日內不可犯我邊境。”
“真囉嗦!都聽你的就是了。”
伴隨一聲長嘯,黑色長龍在高空中旋一圈,頭朝下,鑽入海底。浮雲開,天又藍,斜陽餘輝將人影拉得很長,很長。
人們鄙疑黑龍,他們都將興原國王當成神,所有人都知道國王的實力。而事實是,他的確是神族,可對方練的是神族魔法中最強的攻擊魔法炫邪紫化,虛無之境的主人曾說,他的能力可以與黑龍勢均力敵,但要消滅黑龍必須練兩式劍法追日化體,逐月噬魂。兩式劍法分別化去黑龍身體和噬去其魂魄,二者缺一不可,否則後果不可設想。而他,只練成了前者,後者還未練成!
三日之期轉眼即至,人、妖兩族圍成象棋佈局,中間隔著楚河漢界。
天空形成“光極”和“紫極”,“光極”一邊白光四射,神聖、唯美;“紫極”一邊煙霧沉沉,邪氣瀰漫,直欲壓塌青天。
站在下面只能看到白光紫氣由先前的對峙,到交纏,忽而白光更豔,人喜妖憂,忽而又紫氣更濃,妖興人傷。因看不清戰況如何,所有人只能以光彩加以推論。
某一瞬間,白光極為耀眼,將“紫極”一邊全部佔據,人們皆知,戰爭結束了。
一個絕世少年自光芒中飛出,第一次綻開笑顏,竟比天邊皎月美上數倍。他說,比試結束,妖王已故。
人們歡呼,鼓掌,手舞足蹈,一時竟不分彼此相擁落淚。那淚中,也是浸滿欣喜之情。
妖族落寞而歸,帶走團團邪氣紫霧。空中的金髮少年笑著,看著,直到最後一名妖族沒入海中,有人看到天邊閃出耀眼的白光。那光芒將偉大的興原國王帶走。沒人看到他用魔封將自己的身體化作封網將妖王的靈魂封印於深海之中的樣子,他用僅剩一點魔法匯聚自己的靈魂形成幻象凝於空中,看著妖族離去,他任務完成了,魔法也用完了,魂魄自然離去。
人們似遭受了沉重的打擊,瞬間淚如雨下,落在地上近乎成河。他是最年輕,最俊美的國王,是最英勇,最偉大,最得民心的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所有人懷念他,淚水哀悼,櫻花祭奠,史書記載,人口相傳……
但是,誰也不知道他最後那抹笑容的含意。他們不知道,興原國王是開心的。
他告訴自己,告訴那個人,他可以去見他了。他們將不再分離!
☆、引
寂寂的海一望無邊,清、靜、平靜。它不像一般海浪濤濤,而更像碧潭巨湖,卻是藍得耀眼。日光撒下點點鱗斑,倒像夜空中的懸河。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星兒”卻不甘侷限於比,蠢蠢欲動,可惜欲逃無門。
海的中央,浮起一座島嶼,那裡無處不透著神聖、乾淨、和諧,蓊鬱蒼翠的樹林,金碧輝煌的殿堂,璀璨奪目的光輝,純真無邪和睦相處的神獸。
清越的嗓音自天邊傳來:“經年,你做的很好。”那聲音是有磁性的。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那聲音視聽的出來源的,自天邊來。
回答的卻是空靈的,迴旋四野間,聽不出自何處發出。“先神,雪心爹爹和流觴爹爹……”
“他們的任務沒有完成,還要繼續歷練。”先神說。
“我還要做什麼嗎?”虛無之境的主人說。
“靜觀其變吧。雪心將黑龍封在海底,怨念極深,只怕很快就會衝出封印。”
“是經年失誤,造就了這惡害。”
“不光你的事,四位總是無法控制的,就是我也沒辦法。我們能做的只是它的記憶。”
“經年明白,經年會讓黑龍忘記對決當日的事,讓它以為雪心爹爹已被打出空間,儘量使它消減怨念。”
“嗯,如此甚好!”
“先神,能否問一個問題?”
“你是想問當年流觴與雪心受浮冰詛咒術一事?”
“是的。雪心爹爹與流觴爹爹經歷了兩世情緣,皆是不得好果,更是年紀尚輕便死於非命,這是否與當年浮冰的詛咒有關?”
他們都記得,當年兩個小孩,一個五歲,一個七歲,一個百衣,一個紅衣,並立形如日月同輝。他們奉命前往袖手崖採擷彼岸花,守園的白衣少年正好煉成祖咒術,便已他們為實驗。
他說,從今日起,你們將會忘記對方,形同陌路。即便再相遇,也會生生世世羈絆,永不得善果。
此話過後,原本形影不離的兩個小孩很快將對方忘得一乾二淨,往日相依為命日膠似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