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句,但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肯定。
聞言,李慕歌驀然停下他的滔滔不絕,用一種極度無奈的眼神看向對方:“故兄,我現在是朝廷頭號通緝犯,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故安一向是聞絃音而知雅意,沉吟半晌,淡淡道:“我幫你洗脫罪名,你帶我去盛極聖。”
李慕歌連忙點頭同意,歡喜道:“你我擊掌為誓。”
故安伸出手掌,李慕歌用力迎上,口中並道:“違此誓,爛桃花!”
故安聞言舉起的手掌立刻就洩了氣:這人腦袋裡除了那些風流香豔究竟還有沒有什麼正經事?
第8章 殺手青玉
“噔、噔、噔、噔,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窗外傳來打更人蒼老的聲音。
丑時至,夜已深。
夜雖深,但故安和李慕歌卻不能趁夜而眠。只因兩個人、一張床,實在爭執不下。
故安內力不濟,此刻正被李慕歌壓在身下威逼利誘。但他也不是易與之輩,一手銀針早已將對方紮成了篩子。
他們二人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寸土不讓毫釐必爭,時間被他們靜止,空氣被他們凝滯。此時此刻就看誰先堅持不住敗下陣來。
李慕歌突然心生一計,忍著穴位上的劇痛,將身體越壓越低,把臉越欺越近,近到鼻尖相觸呼吸可聞,近到那皎皎月色終於溶了他的灼灼其華。
“你要幹什麼?”故安已經心生預兆,忙警覺道。
“你想的是什麼就是什麼。”李慕歌不懷好意的笑容剛剛揚起,就因一陣疼痛又被迫扯下嘴角。只不過那疼痛雖能中止他的笑容,卻不能制止他的行動。
於是他的唇就這樣壓下,帶著玉的溫潤欺上一片冰涼,蜻蜓點水潤物無聲。
故安怒極,剛要妄動真氣,卻不料手腕一痛,脈門被制。
“故兄,怎麼樣?還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啊?我其實不太介意……”
故安瞪了他一眼,雖然知道他很可能是在虛張聲勢,但還是讓步道:“床讓給你。”
李慕歌搖頭道:“我問的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故安冷笑,咬牙道:“李慕歌,你莫不是個變態?”
李慕歌嘿嘿一笑,無賴道:“我是不是變態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故兄你感覺到我變態就夠了!”言罷,他的唇再次壓下。
故安看著眼前再次逼近的黑影,深吸一口氣,終於妥協道:“好,就依你所言。”
李慕歌聞言立即翻身離開,倒是乾脆利落之人。只是臉上那份略顯失望的神情卻著實讓人火大。
二人最終雖訂下“同塌而眠”的協定,但彼此卻依舊不能安睡——只因故安時刻尋找機會反敗為勝,李慕歌則不得不時刻防備對方伺機報復。
如此拖了些時候,李慕歌首先從床榻上直起身子,決定還是不要虛度光陰,不如做些“正事”。
扯過溫暖的棉被,他將自己包裹嚴實後問道:“你可知道殺手‘青玉’”?
“略有耳聞。”故安微微頷首的同時又蹙起了眉頭,因為他對於李慕歌與他“爭被”的行為十分不滿。於是也坐了起來,一邊用力拉回淪陷的棉被一邊繼續道“根據剛剛那撥搜衛隊所述,顯然他們認定你就是‘青玉’”。
李慕歌聞言,臉上露出一種無奈,自嘲道:“我哪配是青玉這般的高手?不過是他的替死鬼罷了。”即使此時他說到“青玉”卻仍不忘用力拽回被子,堅決的阻止了故安“收復失被”的行為。
“能當替死鬼,總比當冤死鬼強。”故安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他此時沒變成屍體就已經很不錯了,做人要懂得“惜福”。說話間手中力道卻也是絲毫未減。
二人就這樣拽著棉被各執一方互不相讓,戰火再次一觸即發。
考慮到再繼續對峙下去,可能又會變回一開始的狀況。同時也很可能影響到自己的“正事”,所以李慕歌決定當機立斷先發制人。
只見他眉眼一彎,雙手迅速鬆開了被角,身體力行地表示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高風亮節。
但他這一鬆手,卻給扯住被子另一端的故安一個措手不及。對面的拉力驟然消失,自然令他的身體也隨之失去平衡,一個踉蹌眼見就要跌下床沿。
正在這時,李慕歌卻迅速伸出雙手拽住了他,同時曲臂往回一勾,便將對方連人帶被整個納入懷中。
然後低頭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雖然他此刻一臉歉意,歉意中又寫滿無辜,但從他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