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聽到,之後他第一個行動就是返回慕容山莊,依小人拙見,不如我們去慕谷山莊守株待兔如何?」
「果然是拙見。」李宣瞥了他一眼,薛紅羽疑惑之後,也不動聲色,恭順得很,「請老爺指點。」
「慕容天雖然有邪神醫相助,但奔波勞頭,十天半個月內也難恢復功力,那慕容家既換了莊主,自然也換了不少手下,守衛森嚴的,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去?去了有什麼用?倒是近日聽說武林有兩個人要比武,引了眾人去看……」
「是公孫茫和蘇策要在華山爭『天下第一劍』的名號。」薛紅羽眼睛一亮,「是了,這麼大的盛事,自然是也邀請了第一大莊慕容家出席,到時候天下英雄俱在。慕容天如真是被害,此時出面,才真正是能將冤屈一白天下的好時機啊,這麼一來,我們倒也省了份心。」
薛紅羽頻頻點頭稱是,道:「老爺是英明果斷,小人真難及萬。」
李宣微微一笑,「其實我有時候也不大明白……」
薛紅羽道,「老爺也有不明白的事情嗎?」
李宣笑,「我不明白的是──你倒是真糊塗呢還是裝糊塗呢?」言罷,一聲喝,揚鞭疾馳,一陣飄塵落後,只留下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薛紅羽呆立原地。
此時,慕容天兩人卻也正如李宣所料,得知訊息,前往華山。
不久後,兩人終歸還是要再見面。
第五章
這是華山下的一個小鎮,方圓不過兩裡地,縱橫也才三條街。平日裡除了每月趕集之日,也不算上太熱鬧,可近日裡來人熙熙攘攘,車馬川流如梭,所有的客棧都掛出了客滿的牌子,有些精明的,連住舍也租了出去。
這日近午時,又有人趕著一輛車進了鎮,車停後,布簾一掀,簾後兩張俊臉卻是慕容天和邪神醫。兩人下了車,慕容天付清車馬費,那馬伕「駕」一聲,趕著車調了頭。
慕容天抬頭,見人來人往,笑道,「真熱鬧啊。」
邪神醫只盯著人群,眼掃來掃去,似乎在找什麼,半晌才嗯了一聲。慕容天心道他難道能有舊識在此不成。邪神醫看了半晌,鬆了口氣,從懷裡取出件事物,遞給慕容天,慕容天到手一看,卻是張人皮面具。抬頭看邪神侯不知何時已換了張面目,面色蠟黃,尖嘴候腮,如有病容。若不是他衣物位置不變,幾乎要以為是個生人,來往人群毫無異象,顯然無人覺察,手腳之快讓人嘖舌。
兩人找了個僻靜處,慕容天也戴上了。此時邪神醫用藥合著針炙已有數日,慕容天真氣一絲絲開始聚齊,武功量仍是不濟,但比之前無縛雞之力比起來,卻好了太多。
這時該進午餐,兩人找了數家飯鋪都是滿滿當當,沒有空位,走到鎮邊一個不起眼的小鋪子才找到位置坐下了。即使是這種髒兮兮的小店中,也坐了好幾桌江湖人,滿嘴說的都是三日後劍聖公孫茫和快劍蘇策要在山頂一較高低的事情。
「那公孫茫號稱劍聖,成名二十餘載,據說早修到人劍合一,以氣御劍的地步,為人又極好,都稱他是謙謙君子,好友遍及天下,那快劍蘇策居然來挑戰他?也太不自量力,就是勝了,也難保不是出詭使詐。」身後一桌人,其中一個黑衣來胖漢子義憤填膺道。
旁人紛紛點頭稱是,也有反駁的,卻又立刻會另有人出來護著公孫茫。顯然那公孫茫人緣口碑都極好,因此這些人言辭間都傾向他。
慕容天之前曾和公孫茫有過數面之緣。知該人雖然號稱劍聖,劍術卻鮮有人見,據說是奇高,但從不持技壓人,為人確實溫柔沉穩,愛護後輩,是以很多人愛戴。那「天下第一劍」的名號,人們能口服心服的叫出來,也不能說沒這個因素在裡頭。
快劍蘇策卻是近些年掘起江湖的新人,聽說師出無門,劍法奇快,為人孤僻。人緣自是差了很多,於是挑戰一經傳出,便引了不少人打不平,紛紛覺得蘇策不自量力,不過大凡江湖中人,都有個爭強好勝之心,蘇策會向公孫茫挑戰也毫不奇怪了。
慕容天心下也是盼著公孫茫能勝,再加上此番慕容家該會派人出席,是派誰,何時到,他都只能從人們的閒聊中得知,是以對隔壁的談話很是在意。
邪神醫叫了酒菜,對鋪中眾人的爭論似是漠不關心,大概是出塵已久,外加事不關己了。
此時那閒聊已經從比武上轉到窯子,再從竄子轉到此處酒菜味道不差,再轉回近來江湖中出的幾件怪事,其中便有人扯到慕容山莊家變。
「……據說是前任為什麼走火入魔,狂性大發,弒母傷弟,如今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