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當別人都是豬狗畜生了麼?」李宣沉默。
隔了片刻,慕容天怒氣微褪,想了想道:「給你這圖也行,我卻有個條件。」
「你說。」
「圖既然還了你們,便不得再繼續追究慕容山莊中的任何人……,也包括我師傅章天奇。」
李宣點頭,「這個自然。」
慕容天站起,李宣伸手來扶,卻被慕容天推開,冷冷道,「不必了,小民怎敢勞王爺大駕。」李宣果然縮手,看著慕容天在身前蹣跚前行。
那身影合著這斜陽西下的景色,卻頗有幾分形單影隻的味道了。
兩人走至大堂,早有人掌了燈上來,偌大的堂屋中一派的燈火輝煌。
慕容天抬頭看著上書了「仗劍江湖」遒勁四字的牌匾,道:「這牌匾已經傳了百年,乃是當年慕容第一代莊主,我高祖父慕容令親手掛上去的……」
李宣果然去看,那鎦金牌匾雖然已經舊了,金色也有些褪了,卻仍有股沉積之後的威嚴。
慕容天看著它,怔了片刻,轉頭對他道,「你上去把那牌匾取下來。」李宣微愣,除了父皇母后還從未有人用這般命令的語氣跟他說過話,一時竟然沒能反應過來。慕容天靜靜看著他,倒也沒重複。
李宣抬頭,縱身,觸到那底邊,手微微用力一抬,已將那牌匾摘了下來。放到桌上,仔細看了看,卻沒瞧出什麼端倪。轉頭道,「這地方他們早找過。」
慕容天冷笑,「這麼容易就被他們找到,卻藏什麼藏?」說著坐了下來,閉目不再言語。李宣看著他的臉,有些惆悵。
不知道等了多久,月光從門外悄悄探了進來,慕容天睜開眼,李宣正瞧著他發呆,這一張目,卻駭了他一跳,連忙轉開視線。慕容天道:「取面鏡子來。」李宣招手,便有人奔出去,片刻後迴轉,交了面小菱花鏡過來。
慕容天道:「你把這鏡子掛到牌匾原來位置的右下角。」那牌匾掛了百年,牆上早留了個灰印子出來。位置倒不難找,可這麼小的鏡子卻怎麼掛?
李宣微一思忖,飛身而起,右掌握著那銅鏡運力一拍,那鏡子便淺淺嵌入牆中。再輕盈落下,恰如飛燕。慕容天見他身法,目光一滯,似是想到什麼,微顯悵然,卻不理他,抬頭看著銅鏡,似在等待。李宣此刻也早明白,既然用到銅鏡,那機關所在自然是靠光。也抬頭守著。
果然那月光移動,突然一縷銀線映到了鏡上,顯然是瓦片間留了縫隙,落下的天光。鏡面倏然一亮,折了一道光下來,正射到牆面一塊小八卦鏡上,八卦鏡也是亮白一閃,那光又被照回去,正在屋角某處。
此景甚是奇特,眾人都看的呆了。容天指著那屋角,「圖在那瓦間。」李宣招手道,「拿木梯來。」下人紛亂奔走,拿了梯子來時,那光已然不見。有人上梯去,把那一片的瓦一塊塊揭了下來,終於叫道,「在這裡。」
李宣轉頭去看慕容天。
慕容天見祖屋被損,卻也無甚表情,只靜靜佇立原地,冷眼看那一干人等忙碌不休。
到手一看,卻是用一個巴掌大小的皮囊,用紅繩緊緊繫著口。
李宣遲疑片刻,終於忍不住好奇,開啟來看,卻是層更小的皮囊,再開,卻是個油紙包,層層包裹,如此包裝,難怪能放在瓦片中,日曬雨淋卻不壞。最後,終於看到一張薄薄絹絲,微微發黃,開啟一看,上面用極細的狼毫繪著一副山水,圖旁還題了兩行字。李宣看了片刻,不明端倪,心想這山水看來極普通,難怪父王找不到藏寶所在。又將那圖照原樣包好,放入懷中。
慕容天見了,張口欲言又止,李宣覺察,看了過來。「怎麼?」
慕容天避開他視線,遠處廊下宮燈搖曳,影影綽綽,「圖已經給你了,王爺能放人了嗎?」李宣看了他半晌,神情複雜。
片刻後,卻聽他轉頭對身旁侍衛道,「傳令下去,沒我許可,任何人不許出莊。」言罷轉身離去。慕容天看著他背影,面上閃過一絲痛楚之色。
次日清晨,還未起身,已聽院內有人喧譁。
一人道,「眉兒,等會我們要三間屋子,我們哥倆一左一右,你住中間,好不好?」有女孩子清脆答道:「人家哪來那麼多空房子給你住,你不如干脆說要個院子吧。」
「我們師傅就是山莊莊主,這莊子這麼大,多住個幾間房子有什麼關係。」
「阿落你老這麼自來熟,也不害臊。」另一人道。
聽聲音卻是自己新收的那三個笨徒弟,慕容天又驚又喜,穿上外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