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上的三個窟窿穿了過去。
邪神醫把面具扔回慕容天手中,「不用了,已經用不到了……你帶著吧。」面上淡淡的,聽起來卻似乎有說不盡的傷心。
慕容天心中黯然,也不多言。
曲聲又起,兩人對著火光靜靜坐著,一奏一聞,瓦罐中的藥沸了,散出一片的藥香,瞬間便被風吹得越散了。
夜就這麼過了。
次日,兩人熄了火,回到車上。
慕容天一掀車簾不由呆了,李宣半支起身子,朝他微微笑著,黑瘦的臉,眼也不是很亮,那笑容卻儼然還是當初那個精神奕奕的小王爺。
他咳了幾聲,低聲道,「……真好聽啊,那吹樹葉的聲音……」
慕容天趕上幾步,扶起他,柔聲,「是啊,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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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洛陽境內,那路竟是越走越眼熟,帶走到一座山後,慕容天終於「哎呀」一聲叫了出來,眼前這個山洞,赫然就是邪神醫之前的居處,慕容天心道,那「飛袖流雲」約的原來是這裡,李宣中毒當日還為地址追了那斷腸客半天,其實這地方眾人早都來過。
山洞裡自然走不得馬車,慕容天進車廂把李宣攔腰抱了出來,李宣無力靠著他,嘴中卻笑道,「這下終於輪到你來抱我了,早知今日,以前又何必那麼扭扭捏捏,」
這話若是換個環境或者時機,便是輕薄,可此時,慕容天卻覺無言相對,反微微笑了笑。李宣看了他片刻,他也沒什麼力氣,想要惡作劇去吻他脖子,也是不能,只得將頭靠在他頸間,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