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慕容天止步,只得掉頭。仗著熟悉地形,儘管往那房屋密集處鑽,上下飛躍數次,直至身後無聲無人才停下。
茫然環眼四顧,卻是無意中奔到了父親生前常住的小舍。
父親生性雅緻,夏天放著閣樓不睡,常愛住這茅屋之中,說是有山野之趣。此處自從父親去後一直派人打掃,但無人居住,鮮有人來,一派蕭條。信步走進去,見那桌椅書畫,茶壺蒲扇都一一擱在原位,似乎父親隨時都會掀簾走出來,倍感悲涼。
剛剛那驚心動魄對應此時悄聲無息,真是如同忽然間入了個夢境。慕容天只覺得脫力,竟然一步也走不動了。
心中突然浮起剛剛自己逃脫時,李宣抬頭看自己的那一眼,身體瞬間便涼了個透。這卻是我害了他,他思來想去、反反覆覆便是這一個念頭,心中惶恐不已,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抬頭見父親的畫像掛著,負劍拈鬚而笑,不禁喃喃道,「爹爹……」
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責罵自己的情景,原因都已經忘記了,心中居然還似是當時一樣的慌亂。
想了片刻,兩個情景交替出現,一會是李宣看自己的眼,一會是父親板著的臉,慕容天腦中混亂,不覺坐了下來,將頭抵在桌上,似睡非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幾聲蛙鳴,慕容天醒了過來。休息了片刻,心中便清明瞭不少。
他卻不能讓李宣因為自己的緣故,在此丟了性命。
是他害的他,他便要救他出來。
重返大堂,那裡燈已經熄了,人也早不見了。慕容天悄悄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