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有人看到它們吃個人,也許是活人呢。”
“不能,我的什旦不能。”我非常肯定地說,“劉大爺,我走了。”
我說完,轉身就走了出來。
快點離開吧,看把你們嚇得那樣子,好象什旦要張嘴咬你們似的。
我走出來,對什旦說,“怎麼還在我身上?下來吧,自己走。”
什旦就下來,苗圃實驗場離居民區有好遠的路,基本走個“之”字形,過了山下的居民區,到了大路才能打到計程車。
這個點兒,不會有誰打出租往山上來的。走就走點兒,有半個小時,怎麼也走出去了。現在天還沒黑實,走出西山的陰影,還是很亮堂的。
走了一會兒,忽然感到後邊有車燈或者手電筒照射過來,我閃到了路旁,也喝止什旦,讓它靠一邊。
回頭看,是在老劉頭屋裡那女的,騎著門前那輛鮮紅的電動摩托開過來了。
我尋思讓她開過去就算了,沒想到,她到我跟前停了下來,“小幹,上來吧,我馱你到大道上,你再打車。”
這女人認識我?不對,我從來沒見過她。是我走後,她打聽老劉頭打聽出來的?
我說,“沒事兒,你走吧,我遛遛躂躂一會兒就走下去了。”
“你上來吧,我馱你一會兒,別看這麼一段路,挺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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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上輩子,我是一匹馬
這個女人很怪,土不土,洋不洋的。你說有些事,她還挺現代,例如回應敲門這件事,知道客氣地說“請進”,可是,她又滿口土話,比如挺“抗走”,是禁走、耐走的意思。抗走,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太太才這麼說呢;她長得這麼美,一種現代的美,可她脖子上卻圍個圍巾,胳膊上戴個藍套袖。她圍的那個圍巾,倒退十年,你在商店裡都買不到,我記得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看羅奶圍過這樣的圍巾。
我走向美少婦,看她長得不到三十歲,我就說,“姐……”
她向我伸出了手,“認識一下,我叫戚麗嫣,在苗圃幹過,劉師傅是我公爹。”
“啊,戚姐。”我又叫了她一聲。這一句,指向性更強。
“你爸火化了嗎?”她突然問我。
“還沒,公安局還在破案中,不讓葬。”
“你爸是世上少有的男人。”她說。
她咋這麼誇我爸?一般應該說,“你爸是個好人”諸如此類的。這個美少婦強調我爸是世上少有的男人,這評價不一般。從一定角度,或者特殊關係上,才可能做這類的評價。
我跨坐在她電動車的後座,問她,“戚姐,你認識我爸多久了?”
“多久了?好象很久了,上輩子就認識。上輩子他是個將軍,我是他跨下的一匹馬,他非常喜歡我,因為我英俊,日行千里,能爭慣戰。”
這麼赤/裸裸的?她有些不正常吧?要是向自己所愛的人這麼大膽地表白還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向他兒子,向一個死去的人的兒子這麼表白,這太不正常了。
“你怎麼認識我爸的?”
“臨時工。你坐好了?”
“坐好了。”
“你的四腳獸呢?”
“它在下邊跟著車後邊跑不行嗎?”
“象狗似的?”
“對……它上到我身上了。”
我感到什旦爬在我的背上,它的左爪,抓住了我的肩,右爪抓住了我的右腋處,同時,感到它的兩隻後爪,死死地抓住我的腰處。這麼個抓法,即使我被甩出去了,它也一樣牢靠地附在我的身上,不會有任何滑落的可能。
戚麗嫣發動了車子,電動車噪聲很小,加之她開得很慢。
她開了一會兒,我自如了,她就和我說起話來。
“你爸現在停放在哪兒?”
“市立醫院太平間裡。”
“一會兒你下車的時候,給我一個電話號碼,明天你帶我去見一見你爸,我要和他告別一下。”
我只好應。
“一個女人,遇到一個好男人,不枉為女人一世。”
她骨子裡還是挺現代的,在男女情愛上,可以說是很新潮。
很快就繞過了居民區,到了大路邊,在這裡就可以等計程車了。她把摩托車停了下來,什旦就從我後背上下來了,我也就跨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