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我雖一介女流,但願做女中豪傑,願與軍統一比高下,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C當時感動得熱淚盈眶,勉勵她在軍統長期潛伏,打入高層,儘量截獲軍統動態情報,以便中統早作應對之策。
向美瑩受命之後,正是軍統準備大力發展特情繫統的時候,她巧妙地接近對她早有好感的郎玉昆,不惜獻身於他,她知道他在軍統的份量,他雖是中共叛徒,但他叛變以後的所作所為,都證明他已受到軍統高層、特別是戴笠的信任,接近他是她打入軍統核心的捷徑,她這一招走得巧,走得妙,當時的郎玉昆已喪妻多年,由於對亡妻的懷念,他遲遲沒有再娶,冷豔的向美瑩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他面前,讓寡居難捱的郎玉昆眼前一亮,當他了解她也是特工同行時,更生愛慕,一個投桃,一個報李,不久,兩人便已入巷,如膠似漆。當有人把他倆相戀的事情報告給戴笠,請他干預時,他不置可否,但卻是聽之任之。其實他內心是這樣盤算的:兩個黨國特工結為伉儷,更可為黨國事業盡心盡力。所以當蔣介石批准長沙特工學校開辦,郎校長請求戴笠讓教學有經驗的向美瑩同行時,他是爽快應允。
向美瑩到特校後,從教學大綱到教學方案以及教材購置,她都知道這是軍統擴充特情繫統的大動作,直接目標是對著共產黨,實際上也威脅著中統今後的發展,特別是先是郎玉昆,後是閻奔控制的外事組,暗示著美軍方的特工系統要插手該校,如果軍統與美軍方特工聯手,中統要想在國民黨內東山再起,就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就在她犯愁如何讓中統的C得知特校內幕的時候,郎玉昆又突然奉調離開特校。雖然羅遙說他是去南京整訓,挨批,但她覺得這些只是羅遙的胡亂猜測,個人的臆斷。她從郎玉昆離開特校前夜與她交合就證明他行前神態輕鬆,決不是什麼去南京“受審”,就憑閻奔派水上飛機接他赴南京,就證明他此行定有重任在肩,可又是什麼特殊任務呢?她是猜不準,悟不透,這個情況也必須儘快報告中統高層的C,以便他們從更高層摸清郎玉昆的動向,進而掌握軍統的動態。
對於郎玉昆這個軍統骨幹,向美瑩開始對他並無好感,只是為了接近他便於搞到核心情報才奉命委身於他,誰知和他接觸久了以後,他淵博的學識,平易近人的待人風度,以及對她的感情專一,都讓她日益對他生情。但即使是她心裡再愛他,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打探軍統高層情報,當他受命離開她以後,她曾多次想偷偷進入他的辦公室,從他的保險櫃裡儲存的密件中,探尋他此次去南京的原因,她之所以遲遲沒有采取行動,主要是基於兩點考慮:第一,郎玉昆的辦公室屬於軍統內部的絕密警衛範圍,儘管她有辦法開啟他辦公室的門和開啟保險櫃的鎖,但要想不驚動校方的警衛人員卻絕不是一件易事。第二,她也擔心機密檔案已由郎玉昆隨身攜帶而去,她費勁心力開啟的保險櫃裡空無一物,她會無獲而歸。
就在向美瑩猶豫不決,下不了竊密決心的時候,有一天夜裡,;郎玉昆突然從南京軍統總部給她打來電話,說他不久便會完成任務返回學校任職,叫她再耐心地等幾天。向美瑩接到郎玉昆的電話,再也坐不住了,她決定事不宜遲,必須馬上動手。她選擇了星期日的夜裡,校方警衛戒備最鬆弛的時候,她化妝成蒙面人,極輕巧地靠近了郎玉昆的辦公室,她意外地發現今夜校方警衛竟在郎玉昆辦公室外沒有派人值班,她覺得這真是老天在助她一臂之力,她並不費勁地用自配的鑰匙開啟了房門,直奔到保密櫃前,十分熟練地扭動保險櫃上的鎖,沒一會兒,保險櫃的門便開了,她迅速在櫃內翻找自己所需的材料,但讓她掃興的是,櫃內除了學校裡的一些資料之外,並無他物,她仍不死心,繼續在櫃內最底層處翻找。突然,她翻出了一本談話備忘錄,她藉著手電光一看,裡面竟是軍統奉蔣介石的命令讓郎玉昆去南京編寫國民黨最高層新密碼的談話記錄。捧著這份絕密檔案,她如獲至寶,忙拿出微型照相機全部拍照,然後把備忘錄放回原處,鎖好保險櫃,正要出門,忽然聽到走廊裡好像有腳步的響聲,她立即貼門側耳靜聽,外面卻不見一點動靜,她有點懷疑剛才自己聽到的腳步聲是因為心情太緊張而引起的幻覺。於是,她平靜了一下心態,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郎玉昆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寢室,她便把來校後的所見所聞以及備忘錄中的談話要點全部寫於電文,然後,她拿出小型發報機,按原來和中統聯絡好的波長,向中統的C發出了密報。為防意外,向美瑩還拿了一塊軍毯,蓋在脈衝發報機上,壓住發報時發出的輕微電碼聲。書包 網 。 想看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