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肚子,她還真的沒想過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她不止不知道寶寶的父親是誰,連自己的名字都是醒來一個星期後歷成澤給她取的,如何來給寶寶取名,或許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刻意將這個過程忘記吧。
可是,不管她怎麼想,都不能不給即將出世的寶寶取名字。雲聽雨看著窗外,意外的發現自己竟然能看到一些隱約的光線,是不代表她快要看得見了?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歷成澤,竟然能看到他模糊的輪廓,一個很好看的男子。
“怎麼了?”雲聽雨的沉默讓歷成澤誤以為自己的話會勾起了聽雨的傷心事,忙說,“不想取就暫時別取吧,就叫寶寶也不錯。”其實,歷成澤想說的是,只要聽雨願意,他不介意讓寶寶和他一樣的姓,他會把寶寶當自己的孩子來疼愛,可惜,這句到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沒事。”雲聽雨搖搖頭,“我只是在想給寶寶取個什麼樣的名字好。寶寶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有點不好取,要不,你幫我想想吧。”
歷成澤看著雲聽雨,略微沉思了一下,“就叫小憶和小念吧,男孩女孩都可以用,等他們在大點在好好取名字。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很久沒聽見雲聽雨說起想知道自己的過去,或者讓他幫著聯絡那個會催眠的朋友,表面看起來聽雨似乎不再強迫自己去想以前,可是歷成澤卻知道她無時無刻不希望自己想起以前,不然就不會總是安靜地反覆摩擦右手上那枚戒指,不會在每個夜裡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醒來。
那個名字,好像叫,莫離。
不知道那個莫離是誰,和雲聽雨什麼關係,但歷成澤有種強烈的感覺告訴他,那個莫離和雲聽雨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或者,他就是寶寶的父親。歷成澤也試著問過雲聽雨莫離是誰,她卻只是沉默著,然後搖頭,似乎一點不記得夢裡發生的事,不記得莫離是誰。
第二天下午,蔣欣一下課便跑到歷家,獻寶一樣跟雲聽雨說她拿了兩本雲寫的小說,聽雨笑著,雖然看不見蔣欣現在的表情,卻能從她說話的聲音中感覺到她的興奮和驕傲,只是,當蔣欣給她讀小說時,聽雨陷入了沉思。
好熟悉的文字,好像在哪裡看過?
到了夜裡,雲聽雨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她看到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去了遊樂園,男人跟女人玩遍了遊樂園所有能玩的,男人給女人夾了很大的熊寶寶,女人眉開眼笑。男人帶女人去鬼屋,女人被鬼屋裡千奇百怪的“鬼”嚇到哇哇亂叫,哀求男人帶她離開哪裡,男人卻當做沒聽見女人的祈求,摟著她走完了鬼屋,出去後女人對著男人拳打腳踢。
後來,男人揹著女人,女人說,“離,你陪我去天涯海角。”
男人說,“好,我陪你去天涯海角,你陪我到地老天荒。”
雲聽雨突然從夢裡驚醒,空洞的眼睛看著天花板,胸口劇烈起伏著,她一手貼著肚子,一邊回想著夢裡的一切。她看不見女人的樣子,卻看清了男人的樣子,他就是那個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她夢裡的那個男人。男人揹著女人,女人抱著熊寶寶,在路人或羨慕或驚訝的眼神中奔跑著,女人笑著,笑聲迴盪在歡樂的遊樂園,給遊樂園增添了一份新的歡笑。
他們是誰?離是誰?為什麼她總是夢到那個男人?還有那個女人,給她的熟悉感超過了所有,好像……她就是那個女人。
“阿憶,”歷成澤推門進來,開啟燈卻不見床上的人,回頭便看到雲聽雨站在外面陽臺上,“很晚了,怎麼還不睡?”
聽到聲音,雲聽雨這才轉過來,“睡不著。你怎麼起來了?”被燈火點亮的房間,雲聽雨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清晰無比。
驚喜地睜大眼睛,看見了嗎?不敢相信地抬起手,真的看見了雲聽雨狂喜,再次看向歷成澤,“成澤?”如果面前的男人就是歷成澤,那麼她一直的想象就沒有錯,他真的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足以讓每個女人傾心。
“阿憶,”歷成澤疑惑地看著雲聽雨,隨即在聽雨瞳孔裡看到自己的影子,他驚喜地長大眼睛,“阿憶,你看見了,你看得見了嗎?”抓著雲聽雨的手因為激動有些顫抖。
“我想我看見了。”雲聽雨笑著,下意識抬起手劃過歷成澤的眉毛,眼睛,鼻子,“你和我想象的樣子很像。”
“你想象中的我什麼樣?”歷成澤狂喜,終於在她眼睛裡看到自己的影子了。
“就和現在的你一模一樣。”雲聽雨笑著,“瞎了那麼久,總算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什麼樣子了。謝謝你,成澤,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三個字,可是除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