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廳門口處,冷靜地望著那白衣老婦人。
趙重山嘆口氣道:“師母!廢弟子掌門之位,是咱們的家務事,弟子答應師母,決不戀棧,如何處置弟子,悉憑師母之意。但弟子唯一的要求,等客人去後,再辦咱們的家務事。”
白衣老婦人冷笑一聲,道:“走?他們動過了你師父的遺體,還能整頭整臉的走出去麼?你這掌門人可以不管,我老婆子卻不能不問。來呀!亮兵刃給我砍了,掌門人如若怪罪,都由我老婆子承擔。”
十幾個青龍門中人,在趙重山的揮喝之下,本已退走,但在聽得那白衣老婦人喝叫之後,又都停了下來,橫列在她身後。
白衣老婦人一聲“砍了”,十幾個排列在那老婦人身後的青龍門下弟子,全部亮出了兵刃。
趙重山大吃一驚,急急叫道:”師母,使不得,使不得。”
白衣老婦人向前走了兩步,道:“趙重山!”
趙重山大步出廳,接道:”弟子在,師母,這位俞少俠……”
白衣老婦人怒聲喝道:“住口,你如一定要阻攔這件事情,那就先把我老婆子殺了。”
趙重山接道:“重山怎敢犯上。”
白衣老婦人道:“那很好,你既然不敢,那就讓開去。”
趙重山接道:“師母,弟子……”
白衣老婦人厲聲喝道:“你閃不閃開,你是掌門人,他們不敢抗命;但老婆子不怕,你不讓開,我就先死給你看。”一揚手,一把匕首,抵在前胸之上。
這時俞秀凡和鐵飛,都已行到大門口處,並肩而立,桃花童子站在兩入身後三尺左右處。
鐵飛的神色很平靜,似是對俞秀凡的保護承諾,充滿著信心。
俞秀凡卻是大感煩惱,輕輕嘆一口氣,道:”老夫人,請聽在下白衣老婦人道:“你是什麼人?”
俞秀凡道:“在下俞秀凡。關於啟棺搜查的事,在下想奉告夫人一句。”
白衣老婦人打斷了俞秀凡的話,冷冷的接道:“我不要聽。什麼人動過了先夫的屍體,都別想活著離開。”一揮匕首,道:“你們殺上去!”
十幾個青龍門弟子,應聲仗兵刃向前衝了上去。
王翔、王尚同時急急說道:“公子,怎麼辦?”
兩人原本對青龍門十分同情,但見這白衣老婦人蠻不講理,心中有些生氣,對青龍門的一點同情,消去了不少。
俞秀凡沉聲說道:“擋住他們,但儘量不要傷害他們。”
話未說完,十幾個青龍門中弟子,已然衝到了大廳門口。
王翔、王尚同時大喝一聲:“退下去!”
兩道寒芒,雷奔電閃一般,由兩側卷射而出。只聽一陣兵刃交擊和慘叫之聲,傳人了耳際,衝近大廳口的六個人,一齊被震退下禾。
六個人中四個兵刃被震脫出於,兩個人身受重傷,摔倒在地只是揮手一擊,強弱之勢,已然大為明顯。
那白衣老婦人原本氣勢洶洶,但看到對方一擊之後,不禁為之一呆。她定了一下心神,感覺到這是相差懸殊的搏殺,青龍門中弟子,只是白白去送死,幾乎是完全沒有還手的力量。
俞秀凡神情冷肅的說道:“老夫人,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行發作不遲,如非趙掌門處置得宜,青龍門中人,只怕要傾巢覆沒。”
白衣老婦人全身微微的顫抖,不知是在氣怒或是驚懼。
那一直未開口的白衣少女,緩步行了上來,低聲道:”娘,這些事還是由趙掌門師兄處置吧!你老人家請到後院去歇一會。”
她學過武功,明白利害,心知再鬧下去,只有吃虧的份。
白衣老婦人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搶天呼地,哀痛欲絕。
這一下,倒是大出了俞秀凡的意外,不禁有著手足無措之感。
幸好,那老婦人在白衣少女的勸扶之下,回到了後宅。青龍門中兩個受傷的弟子,早已彼同門抬了下去。
趙重山輕嘆一聲,緩步行了過來,一抱拳,道:“在下慚愧。”
俞秀凡搖搖頭,道:”不能怪你。”
趙重山忍辱負重,回身對鐵飛抱拳一禮,道:”鐵掌門,對本門是否還有懷疑?”
鐵飛緩緩說道:“鐵某隻能說我沒有找到劍譜,對移動令師屍體一事,在下抱憾萬分。
不過,趙掌門可以放心,鐵某人如若無法找出薪的有力證據,決不會再來麻煩貴門。”
趙重山道:“希望這只是貴我兩門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