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式,就是計較也沒什麼用。
江夏甚至相信,程恆宇之所以提到那些事,就是要亂他的思維,可惜江夏的頭腦正如考試答題時那樣,無比清晰。能分清什麼才是主要矛盾,什麼才是次要矛盾,對程恆宇心理的把握,相當的準確。
程恆宇的目的就是壓一壓江夏,但作為長輩還不能真擺出來太強勢,不然只會適得其反,所以才有前面表達態度,一步一步把想說的表達出來。
江夏在揣著明白裝煳塗,自然聽懂了程恆宇的意思,可他不能答應。
程恆宇聽了江夏的解釋,搖頭道:“江夏,我應該還算了解你。我就馨馨這麼一個女兒,她喜歡的人,我肯定要關注一番。”
說著話程恆宇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翻開看了一眼,隨手扔給江夏。
江夏略帶疑惑的拿起檔案,翻看了兩眼,就驚訝的抬頭看向程恆宇。
這份檔案,是江夏在澳洲坐牢時的表現,記錄的人是監獄的一名工作人員,江夏對他的名字還有些印象。只不過,江夏搞不清楚到底是程恆宇買通他,讓他監視江夏,還是他隨手寫了一些監獄的見聞,然後被程恆宇買到。
江夏不知道是哪一種情況,但這份資料的真實性,他倒是能確定,確實是他當初坐牢時的日常情況。
“給你這份資料,就是要告訴你,我對你很瞭解。”程恆宇道,“不光是你坐牢那幾年的,甚至你在米國那幾年,包括回國這幾年的資料,我這邊都有。”
江夏苦笑搖頭道:“我還以為每天就只有狗仔跟著我,沒想到程叔竟然還派了私家偵探跟著我,真是榮幸。”
“你跟張確有其事,你跟尤芳菲結婚後,跟她也沒斷。前不久你去威尼斯拍攝mv,她和鞏杉那麼巧的去,我不太信。”程恆宇語氣變得有些淡,冷冷道,“所以,你也別裝那深情的樣子,那不是你。”
江夏道:“人跟人不一樣。”
“你是要跟我講道理嗎?”程恆宇淡淡問道。
他這副淡淡說話而高傲的樣子,跟程馨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語氣也有些偏冷。
“那肯定不是,我只是說,真不合適。”江夏道。
程恆宇說道:“那為什麼十多年前,你沒有發現不合適?”
“我……”江夏想說什麼,可看著程恆宇淡漠的眼神,有些說不出來。
程恆宇此時的氣質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江夏剛剛進來的時候,一點架子也沒有,就跟長輩嘮嗑一樣,跟江夏說話,可隨著江夏接連拒絕,程恆宇的面色已經冷下來,到底是華夏首富,手底下員工有多少他自己都說不清,身上的氣勢很足。
江夏倒是沒感覺什麼,到底是江老爺子的直系子孫,更是跟最高一批領導人面對面握過手說過話。程恆宇這招對別人或許有用,但對江夏沒什麼用。江夏之所以沒能把話說下去,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程恆宇是程馨的父親。
對於程馨,江夏終究是愧疚的,如今面對的又是程馨的父親,自然有些束手束腳。
程恆宇開口道:“你當年的事,馨馨說不讓我再追究,我也不再追究。但我作為一個父親,該做的一些事情應該做。我的要求不高,對你也有好處。你如果不答應,我有的是手段讓你答應,可我不想這樣。我想讓你心甘情願的娶了馨馨,我希望她幸福。這些年她過的如何,我都知道,很少能看見她的笑容。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你就是那副藥。”
“程叔,我也很想馨馨過的幸福。”江夏道,“如果我現在還是單身,我肯定會考慮這個問題,但我已經結婚了,有了孩子。您也結過婚,您也應該知道這種情況下,一個男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拋棄妻子。”
“我離過婚。”程恆宇道。
江夏頓時卡殼了。
程恆宇繼續道:“你還喜歡程馨嗎?”
“我……”江夏開口。
程恆宇打斷道:“說實話,沒必要兜圈子。我不相信馨馨在你心中,一點位置沒有。”
“位置總是有的,但說喜歡不喜歡,我也不太敢確定。”江夏苦笑道,“這輩子就是忘了我爸媽,也不可能忘了她。”
說這句話的時候,江夏腦海中莫名又浮現了鞏杉的影子,一閃而過。
程恆宇道:“既然心裡有她,為什麼不娶她?”
江夏反問道:“程叔,冒昧問一句,您心裡還有您離婚的那位前妻嗎?”
程恆宇突然沉默了一下,人最難欺騙的是自己。
江夏這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