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湘顏;這段時間以來;兩人每天相對畫圖;倒是彼此間都瞭解了不少;也變得比以前熟悉了許多。南勳王低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是看著湖面;覺得這碧藍的湖面真是漂亮;讓人恨不得一頭扎進去;永遠也不想出來。”湘顏微微一笑;嘴角帶著一絲清愁。
“你跟皇兄還沒有和好嗎?”南勳王低嘆一聲;聲音裡有那麼一點說不來的彆扭味道。
“沒有。”湘顏乾脆地說道;雙手緊緊地握著欄杆;“我不想提起他!”
南勳王看著湘顏倔強的背影;卻還是忍不住的勸道:“你何必那麼固執?他是皇帝;本就有許多的為難之處……”
“南勳王!”湘顏猛轉過身來看著他;“你不要為他說話了;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不懂。”
南勳王毫不避諱的看著湘顏;靠在牆上的身體猛的站直;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我現在只想要自由;僅此而已。”湘顏淺淺一笑;澄清的眸子越過南勳王直接落在了湖面上;和碧藍的湖水相映成趣。
南勳王眉頭緊皺;皇宮什麼都不缺;偏偏就沒有自由。湘顏的倔強;他算是領教了;這一個多月來;她除了來楊波殿繪製輿圖;幾乎什麼別的地方也不去;就在關雎宮跟揚波殿之間晃盪;就連翊坤宮她也不去請安了;倒是把小辰熙接到了關雎宮;聽說沒有經過皇上的同意;徑自做了主;可是事後徐曜卻一句話也沒有說;整個後宮也沒人就此事發表言論。
湘顏那一日的彪悍;在整個後宮傳的沸沸揚揚;就連他這個閒散王爺也略有耳聞。後來伴隨著跟湘顏越來越熟;問她為什麼那麼做?她卻笑著說道;生於世間本就不容易;生為女子越發的不容易;進入後宮成為皇帝的嬪妃更加的不容易;處處小心謹慎;時時提心吊膽;那樣的日子她已經過夠了。
要做就做她自己;誰不要指望她會做小伏低。若有機會出宮;她一定會去塞外看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看夕陽西下的壯麗美景;去江南遊山玩水;她要一人一馬走天涯;絕不會再受任何人的束縛!
一人一馬走天涯……南勳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擊掌大笑;他也曾經想過;將來若能得享自由;他想要一匹馬;一支簫;一個人;瀟灑走天下;暢意遊天涯。自那時起;他和湘顏倒是有了許多的共同話題;畫著輿圖;看著各地的美景;就忍不住的垂涎三尺;發誓毒咒說;將來一定去……然後二人相視而笑;雖然知道是個夢;美美的夢;但是還是希望有實現的一天。
“你要的卻是最難得到的;皇上不會放你走的。”南勳王已經有好幾次看到;徐曜站在儀元殿眼神穿過玉帶湖抵達揚波殿;那眼神裡總是帶著一半憤怒一半哀痛。
平蜀大軍傳來捷報;百夷人首領繞西里魯?昂直已經臣服;再過一個多月就會抵達京都了。雖然說這次平叛並不順利;但是皇上果斷的啟用了傳聞中的病秧子世子爺;卻起到了極大的效果。原來什麼病秧子;也不過是王府的一團亂遭事罷了。
不過那杜月城能隱忍這麼多年;絕地反擊;足可見此人是個有大智慧的人;所以這次蜀中平亂;他們這些能征善戰的王爺們都靠邊站了;後起之秀果然了得;那並肩王世子也不過十八歲而已;算得上是少年猛將了!
皇上正為此事忙得不可開交;這月許來並不曾踏進後宮一步;平日的正常起居都在儀元殿。
南勳王不想氣氛太過於壓抑;想了想不等湘顏回答剛才的問題;徑自轉移了話題笑著說道:“你可知道杜月成其人?”
湘顏想起在瘦西湖見過的那一面;印象已經很模糊了;那晚夜色太暗;再加上那樣的情況下;湘顏的注意力很難集中;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記憶中的那張臉已經逐漸淡去了;用力地想了想;也沒能完整的想起他的樣貌;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知道;怎麼突然提起他?”
南勳王笑著說道:“今日接到喜報;百夷人首領終於肯招降了;這場戰爭持續了這麼長時間;耗時耗力終於修成了正果;這位少年將軍果然不得了。”
湘顏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一個訊息;想想也對;北方都已經變暖;南方自然變暖的更早。徐曜曾經說過;一開春南方的戰事就會有結果了;沒想到居然打了個大勝仗;湘顏的嘴角就帶上了一絲微笑。
南勳王看著湘顏那不經意間掛在嘴角的微笑;心裡不由得嘆一聲;說是不再關心皇上;但是聽聞打了勝仗;還不是一樣高興;可見她的心裡是有他的。
湘顏看著桌面上的輿圖;已經畫了三分之一;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