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現愧色。
“話雖如此,今日若不是你出手,以為師現在的武功只怕還敵不過那雲青鋒去。”鎮威又向柳雲重道:“說將起來倒也是我們師徒間的緣份,只怕是老天不忍再見鎮家受辱,故只叫了你來替我聚雲莊了卻這幾十年來壓在心口的痛。”
“師父,你太誇獎徒兒了。”柳雲重一臉憨直的望著鎮威道:“徒兒原本的初衷也不過是要儘快練好武功,好教自己出人頭地,能讓師父高看一眼,這樣徒兒才敢落下膽來向師父提親。”
鎮威聽了,連忙上前撫著他的頭道:“好孩子,有你這一片心,嫻兒交給你就吃不了苦。”又皺了皺眉道:“但此番一來,我那幾個兄長倒又惦記著這套劍法,這可如何是好!”
“師父不是說,待武林大會過後,迎了御賜寶劍,定教了他們嗎?”柳雲重話語中毫無不敬之意,那鎮威聽了,思索了片刻道:“孩子,師父也是自小讀了聖賢書的,你雖不覺著委屈,為師心中卻是良心不安啊!”未待柳雲重答話,又道:“要教他們,也要尋個時機先將此劍法來歷說明了才好。”又向柳雲重問道:“雲兒,你看可好?”
柳雲重原本要鎮威自此便將心意二重天作為自己所創,但方才聽他說及良心不安之事,倒也不好再言語,只恭敬說了聲,”但憑師父安排。”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
轉眼間又到了秋季,聚雲莊也早早的迎來了豐收的季節,算來離泰山武林大會之期也越來越近,此時鎮威的心意二重天已有了柳雲重八成的火候,儘管這已經是前一個月便已達到的程度,而且每日也未曾間斷的苦練,一個月下來卻始終未再有大的進展,雖然心中有些苦悶,但想及若是自己失手,仍有柳雲重可保萬無一失,雖然不是鎮家子孫,但俗語有說“女婿便是半個兒”,柳雲重若是奪得武林盟主自然也算得是自家人,料那天山劍客也再無從抵賴再不交還鎮家的御賜寶劍。
武林大會定在每十年的秋收過後,此時秋高氣爽,冷熱適宜,參加武林大會的各哌人士也正好可以品嚐到各地的一些土特產,比武切磋交流各派心得才是武林大會最重要的目的,說起武林大會,和鎮家卻也有著不解之緣。
此事仍是關及於聚雲莊的創始人鎮無極,大約在四十年前,漠北關外忽然興起了一個血衣教,教中的骨幹成員多為一些蠻夷部落中人,在成立血衣教之前四處遊蕩,他們將教主的名字命名為血衣神,據說這血衣神曾在中原吃過虧,死裡逃生才撿回一條命,之後便對中原武林中人恨之入骨,因此血衣教在吸收弟子入教時特別規定,凡弟子入此教者需殺遠赴中原殺一中原武林人士而後用其血染紅衣衫,再著此衫於血衣神壁前誠心跪求一日得血衣神允可才能成為血衣教弟子,修習血衣神功,所以此教弟子多為一些亡命之徒,而且多數都是一些各門派被清除的敗類,其行事殘忍,自創立時便被中原武林視為邪教。
這血衣教初創立時,只在關外地區活動,但在四十年前卻忽然派了許多弟子入關,先是將甘肅神武堂一眾弟子共三百餘人殘忍殺害,又將陝北鳳回幫夷為平地,然後又陸續有武林中人被襲擊,一時間武林中人心惶惶。
當時這鎮無極正拜在華山門下,其師莫定聲一向看他不起,非但未傳授他一招半式,更
只讓他在廚房裡做些雜物,鎮無極做得最多的便是在廚房的後山砍柴,成天在日頭底下倒也曬得黑黑壯壯,一日鎮無極正在山崖前的一口泉眼裡捧著水喝,忽然一隻飛鶴撲將下來,鎮無極被嚇了一跳,身子也不由失去了重心,竟自山崖邊滑了下去,不巧碰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便失去了知覺,待醒將時,已是明月高高掛起,鎮無極在月光的照視下,瞧了許久方才看見自己正被幾根老藤掛住,正在半山崖,卻是上又不得,下又不得,上不知自己如今滑下了多少丈,下也不知是否將到地面,俗語說不知者不懼,正是這月色朦朧看不真切之時,鎮無極便嘗試在半山崖間爬動,努力多時竟讓他在崖壁上尋了一個大洞,當下雖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但一身疲憊的他仍奮力向前爬,只待尋個安穩之處歇上片刻,再做打算。
卻說鎮無極爬入洞中頓時連一點朦朧之色,也看將不見,且洞壁潮溼,頓時心生恐懼,
只怕是誤入了什麼大蛇的洞內了,但手中觸及的是石壁,心中想道這蛇應該不會選個這麼潮溼冰冷的石壁來做棲身之所,當下又大膽些往前爬去,約莫爬行了四十五丈遠時,忽見得前面有亮光,心中頓生竊喜,只道自己這條命當真是得了神佛庇佑沒這麼容易便死去,待鎮無極爬到石洞的盡頭,抬眼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