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開。
這個要錢不要命的女人雙手一攤,“那你還是把我養在深宮內院吧!起碼吃喝拉撒都不用花錢,我還賺了。”
御臨王半張的嘴好半晌無法合攏——帝師在意的女人!這就是帝師在意的女人?
還真不是普通的古怪啊!
“你以為本王的帝師會回皇宮內院來救你?”養著她探探口風也好,總算沒白費口糧,他這樣安慰自己。
“以前也許可能,可現在的他找到了自己的老相好,正忙著重溫過往的幸福時光了,哪有工夫理我——或許他以為我已經回霸聖金堂數金子也未可知。”聳聳肩,撥弄撥弄金算盤,她倒是頗有自知之明。御臨王到底還是從她的口中探知一二,“帝師有……老相好?”這個稱呼似乎不該從他這張尊貴的嘴裡冒出來,“帝師深居宮中這許多年,本王從不知道他有位……愛人。”這樣稱呼起來似乎合適一些。
撇撇嘴,流火小姐誠懇地告訴他:“顯然,你沒有我瞭解他。”
“就是說,本王的帝師極有可能成為新一任的法師一族族長,帶領著他們那些神奇的族人在飛馬山自立為王,與本王作對?”
御臨王的兩條腿在王座上極其無聊地搖啊擺啊,繞得人眼都花了。
海日楞躬身立於王座之前,久久無語,幼微唯有代他應對:“不僅是自立為王,法師一族還想召喚八神獸,若他們的計謀得逞,那就不僅是稱王了……”
“連本王也要尊稱他們為帝嘍!”
御臨王的手指百無聊賴地玩弄著寬大的袖袍,昨夜與霸聖金堂的流火小姐聊得太晚,現在他有幾分倦意了。打了個哈欠,他打算儘快結束召見,“聽說本王的帝師有位……老相好。”這詞真粗俗,姑且用著吧!“望兩位能臣干將儘快將她帶來見本王。”
他起身欲走,一直沉默無語的海日楞忽然上前問道:“敢問王上打算如何處置流火小姐?”
掃了他一眼,御臨王忽地輕笑出聲,“我說我的海大人,這麼長的召見你始終沉默無語,臨了臨了倒是為了一女子找上本王了?”
“流火小姐只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臣想王上不如……”
“富可敵國也算普通生意人?”
御臨王不妨適時地展現一下他身為帝王的控制力,否則下面的臣子怕一個個都以為坐在王座上的是個死人。
“需要本王向你解釋一下嗎?王朝中所有帶‘霸’、‘聖’、‘金’字的店鋪都是她的,她手中握有的財富加起來絕對可以跟本王抗衡,她控制的商業足以動搖王朝的根基。”
甩開袖袍,一片陰雲籠罩在海日楞的頭頂之上,御臨王的上空卻早已是陰雲密佈。
“想想吧!哪一天霸流火經營的米店若是不賣米了,王朝就得鬧饑荒;哪一天她經營的鹽業長了價,老百姓的口袋就得被掏空;哪一天她手上的鐵礦交給了飛馬山那幫法師,本王計程車兵將勇會連副打仗的兵器都沒有;哪一天她拿出一小半家產買本王的腦袋,多的是所謂的勇士俠客會為那筆驚人的財富進宮刺殺本王——你要本王將這樣一個人送還到帝師的手中?”
海日楞急著為流火小姐辯解:“她只想賺錢經商,並不想參與到政治鬥爭中。”若不是他,流火小姐本不會捲入這場政權鬥爭,海日楞覺得自己有義務將她帶離這場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可惜,太晚了。
“本王很清楚流火小姐對金錢的慾望,而想得到無限的金錢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如此一來,金錢必然會自動找上門——海大人當一族之長這麼多年,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吧?”
海日楞垂首訥訥:“臣若當真清楚,就不會失去族長的身份。”
御臨王橫眉一掃,眼中依舊含笑,“海大人不甘心為人臣子?”
“王上只甘心為王?”
兩個男人一個身在高處,一個矗立於下方,彼此相對雖是一派溫潤祥和,幼微卻讀出了這其中的血雨腥風。
關鍵時刻,幼微一馬上前,躬身道:“臣當協助海大人不負王上所託,儘快帶回與帝師有關的人。”
明白幼微的用意,御臨王索性適時地離去,臨走前不忘警告這幫臣子:“記住,不要讓本王等得太久,否則——本王當親自出馬。”
跪送王上離去,幼微趕忙拉海日楞退出大殿。快步走出宮門,一路皆是無語,幼微只是不鬆手地拽著他拖著他,直拽進自己的府中。
前腳進了家門,幼微立即吩咐下人關門,屏退左右,她怒火騰地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