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狡猾也很小心,每次行事或是與我聯絡都是輾轉透過他人,唯有這次,你離開巴黎就等於離開安全核心,如此一來才能讓他鬆懈心防,親自出面解決。”
“那剛才在破屋裡時,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
希凡拉起她的手腕,將紫蕾絲綴飾的袖口推高,指尖敲擊著她腕上的機械錶。
他揚起濃眉不說話,但梅杜莎已經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麼。
這隻名貴的表是去年葛洛送給她的,說是要慶祝她正式迴歸家族。
“卑鄙的老頭,竟然在這麼貴的表裡裝竊聽器!”迅速解開錶帶將表狠狠地甩遠,她發誓以後再也不戴錶!
威廉突然擠進他們倆之間,很不識相的開罵,“你白痴啊,就這麼信不過我?連你哈得要死的愛人都不相信,活該搞成這樣。就算想死也等明天,剛好是你生日,到時候生日和忌日同一天,往後要祭拜也比較方便。”
“你閉嘴啦,臭威廉。”沒臉回嘴的梅杜莎只能扭開頭,索性將火速暴紅的豔容埋進席凡的胸膛。
席凡伸掌探她冰涼的額溫,瞥見不遠處晃動的人影,俐落的將懷中的嬌軀打橫抱起,壓低音量,“葛洛來了,不要出聲。”
她有些慌張,推拒著想離開他的臂彎。“放我下來,不要讓他起疑。”
席凡攏緊十指牢牢摟住她,雙眉深深地攏起,語氣卻極輕,“不必,已經來不及,也沒那個必要。”
梅杜莎一愣,循著雜沓的聲音來源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子彈己上膛的槍桿一字排開,葛洛身邊精心挑選的保鏢們己蓄勢待發。
“席凡,想不到你還是一心向著她。”葛洛嗤嗤發笑,對此並不意外,似乎早有所預料。“你以為我這麼笨,會看不出你跟莎莎之間的曖昧?”
席凡漠然地回應,“我知道你對我早有防備。”
“沒錯,我是懷疑你會在重要時刻反叛,所以早就決定等解決完她再來對付你。”
“可惜,你沒有機會了,一旦暴露了你的野心與陰謀,就註定你終將以失敗收場。”
“哈,你不必威脅我,知道內情的人只有一個,而且他比我更加覬覦一切,他絕對不可能…�